“真的吗?”
陆临歧靠近一步,夜风撩起他额前的碎发,虹膜在远处霓虹的映照下泛着浅金色的光,显得妖异而蛊惑。
温热的指尖轻轻点在谢铮的额头上,声音低缓,带着几分审视:
“你失去意识之前……在想什么?”
谢铮喉结微动,下颌绷紧了一瞬。
他心虚地移开目光——
总不能说他在想“女神你给我一次”吧!
空气凝滞了两秒,他忽然破罐子破摔,一把抓住陆临歧的手腕。那只手在夜色下白得晃眼,掌心微凉,却莫名灼人。他拽着对方的手往自己胸口一按,深吸一口气,直接坦白:
“在想你。”
第一句说得理直气壮,可第二句却莫名泄了气——
“我很喜欢你,能跟我在一起吗?”
陆临歧的表情瞬间变得古怪,眉头微蹙,像是在看一个突发性神经病。
谢铮被他盯得耳根发烫,立刻改口:
“算了,刚刚那句当我没说,答案是——在想你……”
陆临歧更困惑了,偏了偏脑袋,刚要开口——
“——临歧。”
季凛不知何时已经站在那儿,手里攥着一条浅灰色绒毯,眉头紧锁,目光在两人交叠的手上停留了一瞬,随即大步走近。
谢铮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季凛手臂一展,绒毯像变戏法似的把陆临歧整个人裹住,随即单手扣住他的腰,不由分说地往屋里带。
“你感冒刚好,别吹风了。”季凛语气低沉,带着不容反驳的意味,“我去给你拿药。”
谢铮愣在原地,眼睁睁看着陆临歧被半搂半抱地带走,甚至没来得及反驳一句。直到两人的身影消失,他才猛地回神,低头看了看自己空荡荡的手——
……草,他刚刚是不是被截胡了?
陆临歧感受到失温,裹紧毯子倒在沙发上。
“我有点担心明天的比赛了,”他在心里问系统,“如果那个老东西比赛时夺舍队友怎么办?”
实际上,赛程开幕式让他们打了比较强劲的DFG,第二场贴心地安排了一个并不高水准的战队YH,他们的训练赛越打越好,可能有对陆临歧指挥认可的原因。
他想着想着,头开始阵痛,季凛拿完充好电的暖手宝回来时,发现陆临歧裹住毯子难受地蜷在沙发,长腿落在地上,额头抵着沙发缝缘,好像在往里面钻一样。
“要喝止痛药吗?”
陆临歧的头越来越痛了,鼻子也有些塞气,他被人哄着翻身,刘海缓缓滑落,露出水淋淋的眼睛——
就在这一阵,他又挤出很多生理性眼泪,白皙的脸被粗糙的沙发面摩擦出好些红印,泪水还在源源不断地顺着眼角滑落,流入鬓角,陆临歧的眼眶更红,他好久没有生过病,此刻一点办法也没有,当季凛的手放在他的头上轻轻按压时,陆临歧发出声带鼻音的闷.哼。
“我学过,别怕。”
他最终也放弃了抵抗,把脸放在季凛胸口,埋在人面前享受“按摩”,发出小动物一样的气音,因为通气不顺,他的吐息有些喷在季凛的心口,惹得男人心猿意马,手上有些失去力气——
陆临歧抓住他的手肘,一开口带着浓浓的鼻音:
“用点力气……痛。”
最终他还是拒绝了止痛药——为了不影响第二天起床,季凛坐在床边看他陷入浅眠,但年轻人的眉头还是紧锁,分明是痛苦的。
在夜灯下,陆临歧的睫毛投出倾长的影子,甚至遮挡了泪痣,季凛想到那个声音告诉他的“奖励”。
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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