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粹是埋在枕头里太久,给自己憋红了。
“呼吸,一会又晕过去了。”
大掌托起绯.色的脸,陆临歧有些意识模糊,他的躯体现在软的像摊水一样,甚至感觉自己变成了兰州拉面馆里师傅手中的面团,一会翻个身一会抬高腿的。
“你...好了...没有?”
他的声音艰难地连成一句话,中间夹杂着气.音和喘.息,但陆临歧哪怕脸上尽是桃花,依然神色坦然,哪怕对方凑过耳朵来听也没什么特别的情绪。
“把老婆变成小结巴了。”
“...闭嘴。”
“结巴”可不是什么好词,陆临歧抓起对方近在咫尺的头发,又泄愤般去扯对方耳朵——
“我错了,老婆不是结巴,是我嘴.贱。”
屈裁愆这才意识到陆临歧有多敏感,他甚至开始脑补陆临歧是不是小时候有什么阴影,所以才对别人的贬低这么敏感。
实际上,陆临歧单纯地讨厌别人讲自己坏话,只是催.眠把他隐藏很深的一面激发出来了,就好比他炸了厨房但不会有罪恶感一般。
“今天,”陆临歧谨记着不要变成“结巴”,仰头和对方对视,遏制气息说,“你做饭。”
“嗯嗯,等厨房先修好吧宝贝。”
屈裁愆悲愤地努力,换来的只是陆临歧眼里覆盖一层亮晶晶的水膜,连眼泪都不掉,他嫉恨自己哥哥的能力——把陆临歧的阈值抬得太高,普通的运动已经不能让他失神了。
“先让我吃饭...”
男人自暴自弃地吻住陆临歧的喉结,悄悄含住一缕发丝,嗅着对方皮肉和头发上的香气。
给陆临歧洗完澡已经是下午两点,屈裁愆不得不出门了,扭头问坐在窗边发呆的陆临歧:
“你下午自己看会书,浇浇花。”
洗完澡后,浴室的水汽把他脸上的那抹粉都涤净了,因此冷白皮肤上的深色吻痕更加扎眼。
陆临歧闻言侧目,发梢在阳光下晃了晃,鼻梁至下巴被刺眼阳光勾勒出完美的轮廓,他的美貌在强光下简直到了俊美逼人的地步。
浅色的泪痣格外醒目——屈裁愆每次注视都会恍惚,这颗痣生得太过精巧,恰好在泪水必经之路,贴近脆弱的眼睑。每当亲吻时,舌尖即将触及眼球的瞬间,陆临歧总会条件反射地眨眼,睫毛如蝶翼扫过他们的唇,那种战栗感简直......
“看够了吗?再不走天要黑了,老公。”
屈裁愆看了太久,陆临歧嘴角挑起个讥诮的弧度——
他太喜欢戏弄人了,没有他哥哥身为恶鬼的天赋,陆临歧不可能乖乖待在家里的。
房门关上后,屈裁愆检查了一下房门上密密麻麻的符纸。
他掏出一把十字匕首,毫不犹豫地划破掌心,指尖沾着血迹,加固了几个暗红色的符文。
屈裁愆今天第一次拿出手机,消息列表热闹了好一阵,最后被他一键清除。
在外他是大名鼎鼎的驱魔师,谁能想到竟然和自己的恶鬼兄长,联合囚禁了一个男人呢?
屈裁愆的ID叫“赚钱养老婆”,今天他接的是个豪门争遗产的案子。
这个看起来和谐的社会,却暗藏着危机,不知何时起,“恶灵”骚扰着生者的安宁,诡异的案件层出不穷,邪祟害人的情况越来越多,与此同时,天师的业务逐渐壮大起来。
“屈大师,麻烦您检查一下我的儿子...”
戴着珠宝首饰的富太太焦急地向他求助,屈裁愆只是扫了眼对方的冰种翡翠镯子,就让她试图摘下这个首饰。
“不用了,这个叫什么名字?我要给爱人买一个。”
他想象这抹翠色缠绕在陆临歧腕间的模样,那截雪白手腕定会衬得玉石更加通透。
富太犹豫着报了大约七位数,换来这位年轻人冷淡的颔首。
屈裁愆是最有名的天师之一,年轻而能赚——当然,上一个这么富有名气的还是被他藏起来的陆临歧。
“我去看看他的情况。”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