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心虚的神色,就是这瞬间的迟疑,让陆临歧苍白的手指猛然掐上他的脖子:
“别以为不能死就是好事。”
“我只能感知到您的情绪波动,母亲大人,但这无关紧要。”
夜曲感受着他柔软的掌心,表忠心地举起双手:
“这能力可以让我更贴心地伺候您,不至于窥伺您的想法。”
陆临歧静默地审视夜曲,一束阳光恰好斜照在他脸上,把深邃的面容分隔成半明半暗,他右眼的眉毛睫毛镀了层金,特殊的眸色在这时显现——比起大部分人的棕或黄,他的虹膜在强光下像红茶,眼睑下的泪痣像朱砂一点,随着微眯的神色轻轻颤动。
“那就好——我可以知道你的心思,”陆临歧神秘莫测地冲他笑笑,“我还以为你也是一样。”
短暂的交锋后,陆临歧又恢复了那副没精力的样子,他穿着灰色娃娃领的收腰长裙,倒在床上时,裸露的皮肤就像奶油般诱人。
夜曲握上他纤细的脚踝,给他套上驼色的登山靴,却被鞋底突然抵住肩膀:
“时间到了。”
真是个说一不二的严母,夜曲暗自腹诽。
“最好把你的蠢念头收起来。”
陆临歧正在系鞋带,这个姿势让他抬眼时眼尾的睫毛格外锋利。
宽松裙摆下露出一截笔直的小腿,脚踝没入靴筒,他抬脚踩在夜曲胸口:
“——现在造反还太早,听话点。”
......
晨雾未散的公交站台边,一道高挑身影静静伫立。“她”身着一袭娃娃领灰色长裙,黑色choker上的心形金属片随着动作轻晃,七分袖设计露出两截白玉似的小臂,栗色长卷发垂落胸前。
那张瓷白的脸上,浓墨重彩的眉眼与殷红薄唇形成强烈反差,让人不禁怀疑是否施了脂粉。出租车司机远远瞥见这道倩影时,险些惊得按下报警键,直到看清凑近车窗的那张脸——
女装打扮的陆临歧本是副清冷长相,却因早起泛着水光的眼眸平添几分懵懂,生生将冷美人变成了惹人怜爱的模样。
“师傅,我要去一趟xx公园。”
他甚至没有刻意地伪装声音,不管是手腕上的红衣还是脖子上的夜曲,都会帮他做伪装。
没错,为了避免夜曲这个非人的存在大摇大摆地上街,陆临歧让他变成自己衣服上的扣子或者什么,最后夜曲选择了变成细细的一条颈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缠上脖子。
系统跟陆临歧闹:
“太危险了!”
陆临歧懒得跟他闹,夜曲的心智就像七八岁狗都嫌的小男孩,越理他他越来劲。
骂他都算是给他脸了。
所以他戴着这个在外人眼里可爱性感的饰品,坐上了早上的第一批出租车。
“姑娘,那公园偏得很,你一个人......”司机瞥着导航欲言又止。
正端详平安符的陆临歧抬头,绽出个乖巧笑容:
“没关系,我‘爱人’在那里等我。”
啧啧,司机被她的笑晃了下,心想她男朋友真是好大的福气。
夜曲忍气吞声,安静地做一个装饰品。
没关系,妈妈一定是为了气他才这么说的。
送人到了位置后,陆临歧付钱道谢,司机望着空荡荡的公园仍不放心:
“你男朋友呢?要不我陪你在这等会?”
“谢谢,不用了。”
陆临歧朝司机挥挥手,看着对方一脸木然地打着方向盘,原路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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