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眸含笑,唇若点朱,像是被人用指尖狠狠揉过。
“你来了。”陆临歧轻笑,声音低柔,与平日的清冷声调截然不同。
叶尘怔在原地,脚像生了根,动弹不得。
陆临歧却缓步走近,衣袂翻飞间,带起一阵扑鼻的桃花香。
“怎么不说话?”陆临歧歪了歪头,好像是刻意作出的动作,青丝滑落肩头,露出白皙的颈侧,“……不喜欢我这样?”
叶尘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陆临歧似乎被他的反应逗乐了,低笑着凑近,呼吸喷洒在他唇上:“叶尘……”
“……我等你很久了。”
话音未落,他的唇已经贴了上来。
柔软、温热,带着桃花的清甜和酒的醇香,几乎让人溺毙其中。叶尘脑中“轰”地一声,理智瞬间崩塌,本能地伸手扣住陆临歧的腰肢,将人狠狠按进怀里——
“唔……”
陆临歧闷.哼一声,却没有推开他,反而仰起头,任由他加深这个吻。
花瓣纷纷扬扬落下,落在他们交缠的发间、肩头,又被交错的呼吸吹散。
叶尘的手顺着衣襟滑入,掌心下的肌/肤温.热细腻,像是上好的绸缎,让人爱不释手。
桃树下的人像妖精一样,任由他激动而毫无章法的动作,时不时被弄得笑出声,叶尘被他激出些火气,最后惩罚似地掐了柔.嫩的一把。
“你喜欢我吗?”
陆临歧的呼吸逐渐急促,眼尾红了,却仍紧紧抓着他的衣襟,不肯放手。
“叶尘……”他在亲/密的间隙呢喃,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软,“别走……”
——!
晨光熹微,叶尘从浅眠中惊醒。
指尖的麻痹感仍未消退,连带着半边身子都隐隐发僵。陆临歧走了,他用另一只没有发麻的胳膊掀开被子……
果然。
叶尘认命地洗好了被单床铺,给自己冲了个凉水澡。
凉水顺着头发浇落,他只想冲散自己的荒诞梦境。
可唇上的触感似乎还在,小腹的热度仍未散去……
陆临歧扑在怀里的那一刻,第一感受是香,之后是软,谁也想不到这位位高权重的家主抱起来这么合适。
光看倒不觉得,真上手让人想到,这具身体,好像天生就该嵌在比他高大的男人怀里,无论含嗔带怒地说了什么,那人一定会化成昏君。
一个澡越洗越漫长……真是疯了。
叶尘深吸一口气,缓缓松开攥紧的拳头。
……
终于结束漫长的沐浴更衣,门外传来侍从恭敬的通报:“叶公子,家主有令,请您今日启程前往寒渊剑宗。”
叶尘穿衣的手一顿。
——这么快?
他原以为至少还能再留几日,至少……再见陆临歧一面。
可当他收拾妥当,踏出房门时,前来送行的只有管事和几名仆役,不见那道熟悉的身影。
“家主呢?”叶尘听见自己用有些颤抖的声音问。
管事面露难色:“大小姐昨夜遇袭受伤,家主正在照看,实在抽不开身……
陆凝雨受伤了?
叶尘一怔,随即了然——难怪。
在陆临歧心里,终究是至亲更重要,他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外人,昨夜那场醉后的亲近,大概早已被对方抛诸脑后。
“替我向家主道别。”他淡淡开口,接过行囊,转身走向府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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