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的干净的被子,从肩膀一路滑落,拥在了腰间。
白瑞第一反应是拉开被子看了看,虽然他已经除去了女装,已经妥善换上了干净的白衬衫黑裤子,下面也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
怔楞了两秒后,白瑞放下被子,轻轻敲了敲自己的脑袋。
空空如也的脑袋短暂丧失了思考能力,只有一句略显沙哑的自言自语:“我这是……发生什么了?”
他记得自己昏迷之前,被人抱起来了。
被人……抱起来……
“阿巫!”
白瑞喊了一声,才发觉声音沙哑的厉害。
嗓子和被无数小刀片划拉过似的,一喊就痛的不得了。
这一声并没有传出去多远,反而船舱外面那哗哗的海浪声,显得比他的声音更加清晰。
白瑞捏着被角,心脏还有怦怦跳的余韵消不散,在安静的室内,他突然升起了一股莫名的情绪。
——之前好像听说什么分化成omega了,应该说的是自己。
当了十九年直男的普通beta来说,这种事情,实在很难接受是在自己身上。
甚至这个时候,他还在想,是不是搞错了,会不会只是一场光怪陆离的梦,梦里有一个叫白瑞的人分化了,并不是自己……
这种很混乱的思绪充斥着刚刚醒来,还有点懵的大脑。
白瑞第一反应是查看一下,但是这间房间太小了,船的窗户关闭着,玻璃很浑浊,边沿都是很厚的白垢,光线只能从中间一个很小的空隙照进来。
光线黯淡,屋子里除了自己躺的这张床,就剩对面摆着的一张桌子了。
好在,桌子上摆着一面镜子。
被角被白瑞轻轻掀开,他赤足踩在地面上,慢慢走了过去。
镜子不大,只能近距离照一照脸,大概是水手用来整理胡须的时候用到的,也不太爱惜,上面已经磕裂了许多地方。
一条蜈蚣一样的裂痕,从上裂到下,把任何收录进来的画面都分割斜切成了两个空间。
白瑞拿起破镜子,看见自己左右脸被错开了一高一低的落差。
眼睛有点红,脸色有点苍白,甚至嘴唇也有点失去血色。
身体似乎透支了太多能量,这会的他,内心还有点力不能支。
摆弄着这破镜子,白瑞费力地扭过自己的脖子,尽量侧过脸去,把镜子朝着后颈,很别扭地递过去。
条件有限,他只能自己尽量扭头,细白的指尖拨开略有些长的头发,将颈项后面露出来。
颈后细白的肌肤,看不出什么端倪。
所有的一切,都安安静静,似乎从来都没有爆发过。
他没当过omega,不知道这样是不是正常,所有omega都这样吗?那为什么他现实世界那个弟弟,从小就和贵族学校里的所有omega同学一样,戴上了阻隔项圈。
那是类似于choker的东西,只不过略宽,在颈后腺体的位置,用布料、皮革或者装饰宝石重金属之类的东西,装饰掩盖起来。
起到一个保护作用,他弟弟的就是定做了一个金镶玉的,看起来非常的富贵,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上了初中以后就不戴了,和父亲吵架说要高奢定制的。
白瑞努力回忆着,是不是弟弟颈后也是这样。
不在易感期的时候,就不会显现出来腺体的模样。
那……摸一下,能摸出来吗?
白瑞抿了抿唇,觉得这种事情和自己安慰自己没有什么区别,有点为难,更多的是,他不知道摸了以后会不会有反应。
思想斗争了好长时间,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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