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龙:“呕——!”
黑猫双眼拉成两道横线,帮黑龙顺背:“体质太弱,还得练。”
“……”
白瑞没说话,静静看着面前高大的阿巫。
其实内心有点挣扎,不知道自己第一眼醒过来,应该怎么面对阿巫。
“是你……帮我换的衣服?”
其实白瑞是想问,是你帮我临时标记的吗?
但是话到嘴边,突然觉得这没法说出口,自己像是个被玷污了清白的可怜omega,于是硬生生改了口。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觉得说出来的话太奇怪了。
虽说知道都是男的,但那种情况下……总之还是令人羞愤的不敢直视对方。
所以白瑞看了阿巫一会,说完话,就强迫自己把视线从阿巫那张立体惊艳的脸上挪开了。
屋子里有淡淡的清爽洗涤药草的香味,驱散了逼仄难闻的气息,但难免的,成年累月不怎么见阳光的室内,还是有一些空气不流通闷出来的烂木头腐味儿。
还有,就是暂时谁都没说话的沉寂。
空气里都是大剂量的安静。
两个人一个站在屋里,一个倚靠门框,注视着对方,有种酒吧里和帅哥酒后一夜荒唐,醒来后相对无言的沉默。
阿巫没什么反应,走过去,把银质托盘放在了桌面上,挨着白瑞站着。
那碗热腾腾的白粥摆在手边,散发着勾人的饭食香气。
“是,不过这都是小事,殿下没有事情才是最重要的。”
“吃点吧,您身体太虚弱,需要进食。”
终于,阿巫好听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白瑞抿了抿唇,垂眸看着冒着热气的粥。
犹豫了一下:“你做的?”
阿巫拿起小调羹,放进碗里,摸了摸碗的外部,似乎是在确定烫不烫,感觉到体温可适应之后,端起来,递到白瑞眼前。
“是啊,殿下,我刚才偷偷喝了一点,虽说不太理解为什么东方人身体欠妥都要喝什么都不加的白米粥,但意外的味道还不错,您已经昏睡两天了,吃点东西对你恢复有好处。”
已经昏迷两天了吗,怪不得这么饿。
不说还不觉得,这会闻到递到面前的白粥响起,胃里突然席卷起一阵火烧火燎。
胃里空空实在不好受,白瑞把目光在阿巫和他手里的白粥上来回梭巡,终于,略有些迟疑地开口道:“你没放那些奇怪的东西吧?”
阿巫端着碗,手悬在白瑞眼前,眉头不自觉挑了挑:“什么‘奇怪的东西’?”
顿了顿,白瑞:“就是……水蛭,猪笼草,蚂蚁什么的……”
这种东西,别说做成食物了,只是从嘴里说出来,就已经非常令人不舒服。
白瑞说的很艰难,但是阿巫手里的碗却没有放下来,反而歪着头看白瑞:“殿下希望放还是不放?”
香喷喷的粥就在嘴边,白瑞控制不住咽了口口水。
阿巫修长的手指捏着银质调羹,在瓷碗里轻轻搅动,银质调羹撞击碗沿,发出清脆悦耳的当当声。
随后,故意一般,舀起了一勺,悬停在碗上空。
他垂下眸子,长睫眼睛的眸子里,映着调羹上飘荡的白烟,睫毛有点氤氲。
两个人静待半响,阿巫把手里的银汤匙递到白瑞唇边,歪头一笑:“放心吧,这里面除了米就是过滤的纯净水,殿下安心吃吧。”
“……”
那香喷喷的一勺粥递到自己唇边,白瑞有些失色的唇抿了一下,最后还是配合地张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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