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扇木门打开了。
阿巫颀长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外。
他的双手果然捧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摆着一个还冒着热气的吐司面包。
軟绵绵黄澄澄的吐司面包散发着勾|人味蕾的香味,黄油的香气从热烘烘的面包孔隙里钻出来,浸染了周围一片空气,同时这种温暖香甜的感觉,也给这个晦暗的房间增添了一抹温暖的颜色。
阿巫端着托盘,一侧摆着吐司面包,另一侧的黄铜烛台上,还燃烧着一根蜡烛。
这一簇光线非常的温暖醒目,似乎比屋子里其他暗沉的油灯还要亮。
还带着温暖的感觉。
端着面包烛台的阿巫走进屋,像是一抹温暖的光,撞开了屋子里阴暗冗沉的空气。
那种感觉就像是一把利刃,将浓稠的黑色的布料,从中间破了开来。
他就这么走进屋里来,仿佛身前的蜡烛光线,将这个颇为宽敞的房间,瞬间照亮了。
连角落里的黑暗,也藏不住任何的觊觎目光。
“殿下?”
阿巫走进来,转头看了一眼屏风。
从他的角度看,只能看见木桶的边角,并不能看清内部的情况。
于是,阿巫脚尖一转,平稳地端着托盘,来到了屏风后面。
屏风后面是冒着热气的木桶,里面承载着用来沐浴的清水。
但是木桶里并没有白瑞的身影。
这间屋子虽然比较宽敞,但家具摆放都很分散,一眼望过去,并没有可以躲藏的容身空间。
原本在沐浴的白瑞,就像是凭空消失在了这间屋子里一样。
“……”
静默半响,阿巫叹了口气,把托盘放在了一边的桌子上。
“殿下,真的是我,不用怕。”
说着,他转身出了屏风,去把房间的门关上,那门厚重,又扎了两条粗重的铁条,白瑞推的时候都要费一番力气,慢吞吞地才能开合门扉,而在他手上却轻飘飘的,砰的一声关紧了,门似乎都要嵌到墙里了一般。
这种声音过后,似乎走廊深处窗外,那些莫名的动物啼叫声,也戛然而止了。
“……”
哗啦啦,木桶里的水荡起涟漪。
一直平静的水面有了响動。
下一秒,白瑞重新出现在了水里。
阿巫没有太意外,他重新走了回去,只是在摆弄桌子上的面包。
“泡了很久了,饿吗?”
“……”
白瑞手里捏着湿哒哒的隐形斗篷,细白修长的的胳膊,拎着浸了水变得沉重的布料,艰难地摞在沐浴配的小几上。
“门口的……人呢?”
“门口?”
阿巫勾唇一笑,手里的银质餐刀一刀切开吐司面包。
像是一刀切开了某个人的人头。
“刚才吗?”他轻笑出声:“哪有什么人,不就是我么。”
“……”
面包的香气一下变得更加浓郁,那黄油烘烤后的香味,沾染在阿巫身上,热腾腾的水汽也瞬间把光亮的银质餐刀沁上了一层薄雾。
一刀一刀的,把吐司分成片,阿巫切的挺开心的,因为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之前的判断是对的。
白瑞真的比自己想的聪明,也比自己想的沉得住气,更加不会盲目相信。
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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