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冬冬好了,我晚些时候就去御医院了,大哥但有吩咐,尽管叫人来找我。”
“还真有一件私事。”燕颂说,“你可听过一种名为桃花梦的蛊?”
“蛊?如今使蛊的除了黔州那个花十三郎,都差不多死绝了,我对此也少有涉猎。这桃花梦我从前倒听过,好似是情蛊?”花姰突然拧眉打量燕颂,“大哥,你别是着了那花十三郎的道?”
“此人与邪|教有关,也在抓捕处死之列,我在办差途中遭其刺杀,一时大意着了道。”燕颂说,“可惜此人当场咬破毒囊自尽,没有提供多余有用的信息。”
蛊毒之害防不胜防,不是此道中人更易中计,可既然是要置人于死地,为什么是情蛊?燕姰心里纳闷,却没多问,伸手替燕颂把脉,脉象如常,她只得收手,说:“此事我记下了,会立刻着手研制解蛊方法,大哥宽心。”
燕颂说:“此事——”
“懂。”燕姰很上道,“保密,尤其不能告诉冬冬。”
燕颂颔首,“对了,先前在黔州买了只围腰药袋,银针小刀都可存放,梨枝刺绣也活泛,待会儿瞧瞧,若是喜欢就一并带走。”
“大哥的眼光,我向来相信……冬冬。”
燕姰招手,燕冬立刻进了后院,在垂带踏道下一个空翻,立定捧手,学着唱戏的腔调说:“敢问三小姐有何吩咐!”
“本小姐要去御医院了。”燕姰把燕冬招到跟前,捧住他的脸轻轻揉搓了两下,“你这些天忧思过度,我给你配了药,睡前喝一碗,连服三日。若是有哪里不好,赶紧来告诉阿姐,别叫阿姐担心。”
好狡诈的阿姐,当着大哥的面这样说,他就不敢不喝药了。燕冬鼓腮,拖着嗓子说:“知道啦。”
“小样。”燕姰揉了把燕冬的脸,向燕颂告辞,转身回了前厅。
燕颂长腿一迈,下了踏道,燕冬屁颠颠地跟在后头,“大哥,你今儿要去衙门署事吗?”
“要。”燕颂说,“你在废话吗?”
“我问问你,关心关心嘛。”燕冬挑开月洞门前的梅枝,免得打到燕颂,嘴上喋喋道,“考得不好真的有惩罚吗?可不可以商量一下呀。我明年就要结业了,到时候择个衙门做事,应该会变成大忙人的哦。”
“结业的事不急,若是考得不好,正好多学一年。”燕颂说。
“可是鱼儿猴儿明年都要结业了,到时候就剩我一个,孤苦伶仃好可怜的。”燕冬双手抱住燕颂的胳膊,膝盖一弯使出一招千斤坠,不让人走,“大哥大哥,我们商量一下嘛。”
燕颂肩膀微微向侧后方一扭,抬起另一只得空的手掐了下燕冬皱巴巴的脸,“我的笔断了。一,二——”
燕冬瞬间松手,燕颂笑了笑,转身离去,被他撇下的小尾巴则当即扭头往前厅跑。
“夫人,关于四皇子的传言……”燕青云打发了二崽子,挤在花几前给崔拂来递剪子。
“当年的事做得隐秘,若说谁会心生怀疑还费力去找那母子三人,多半是陛下身边的老人。”崔拂来低着头修剪旁枝,“流言盛传,是有人推波助澜,如今圣意不明,可以后就说不准了。”
“姓赵有什么好?”燕青云搓着粗糙的掌心,沉声道,“那是咱家的孩子,我真舍不得让他走。”
“此事不由咱们做臣子的做主,”崔拂来想起燕颂的性子,又叹了一声,“也不由咱们做爹娘的做主。”
燕青云还想说什么,听到一阵脚步声噔噔过来,就把话吞了回去。
“我要去广湖斋买笔贿赂大哥,先走了!”燕冬一溜烟从屏风后蹿出来,又一溜烟蹿出花厅。
“慢点跑,”崔拂来偏头,扬声说,“路滑,别摔着!”
燕青云跟上去喊话:“天冷,早些回家钻被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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