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颂抱着燕冬下车,“想知道答案的是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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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到底是谁这么坐不住,”承安帝落子,“好难猜啊。”
他看向一旁端坐的白袍女子,“不妄,你来猜猜。”
燕姰正在琢磨棋局,闻言说:“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若论谁想借此事挑拨安信侯府和燕国公府的关系,该是三殿下和五殿下……臣猜五殿下。”
承安帝问:“为何?”
“三殿下做事较为谨慎,五殿下不同,”燕姰指了指脑袋,“他做事随性,似有癫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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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安帝哈哈大笑,呛出两声咳嗽,燕姰连忙伸手替他拍背顺气。
承安帝摆手,言行亲和随意,只是个与小辈闲聊的伯伯,“无妨。朕倒觉得不是老三老五,痕迹重了些,像是故意让老三老五成为那所谓的‘渔翁’,好把水搅得更浑,甚至让两个‘渔翁’互相怀疑,关系恶化。至于朕这几个儿子嘛,各有各的好,但老二寡断,老三阴狠,老五无常,不好选啊。”
燕姰给承安帝倒了杯药,“六殿下不配吗?”
“太小了,不合时宜。”承安帝稍顿,“你说,朕的老四……如今是什么模样?”
“臣不知道。”燕姰将药杯端到承安帝面前,“但陛下随时可以召回四皇子,亲眼瞧瞧……不能不喝。”
“‘宁做野间鹤,不居富贵檐’,这是明妃去时望着老四说的话。”承安帝在燕御医的盯视中咽下药,喉咙里蔓开一片苦涩。他笑了笑,“召回老四,她会怨朕。”
“也许四皇子生来就是翻云覆雨之辈呢。”燕姰说,“臣的爹娘常说,爹娘的心愿只是心愿,儿女的路还得让他们随心而走。”
承安帝愣了愣,落寞地笑了笑,说:“京城里没有比你们家更惯孩子的。你们家里,逢春最甚,除了续明,其余人真是重话都舍不得说他一句。”
燕姰不觉得这样有哪里不好,反问道:“陛下也很喜欢冬冬,对吧?”
“嗯,喜欢。”承安帝笑着吩咐一旁的内侍,“所以明儿把小家伙叫来,陪朕说说话。”
吕内侍体态富贵,皮肤白皙,白玉葫芦似的杵在一旁,闻言往前一晃,应声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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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燕冬醒来后发现自己在熏风院,他瞪着熟悉的雕花床顶发了会儿呆,叫常青青进来。
“今早宫里来人,陛下传您午后入宫。”常青青端来托盘,伺候燕冬洗漱。
燕冬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栉沐更衣后出了寝屋。
廊下的人上前行礼,“世子走时吩咐厨房给您温着早膳。”
燕冬说不饿,“那个新来的住在哪儿?”
院里谁不知道小公子因着这个和世子大闹了一通,侍从闻言心一紧,轻声说:“侧院偏房。”
侧院偏房住的都是熏风院里的下人,燕冬“哦”了一声,“这人是干什么使的?”
“茶匠贾德见过小公子。”
燕冬循声望去,看见从拐角转入廊下的宋风眠。
贾德,假的,够敷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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