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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烂牌,去!”连输三局,乌盈有点恼了,怪古琴不够悠顺怪香气不够怡神怪牌太烂,就是不怪自己牌技差,上桌就只有当虾米被人吃的份儿。
燕冬是空手来的,这会儿托盘上已经放了一小摞砝码了,他叹了口气,“跟你玩儿真没意思。”
“厉害师傅就在眼前,若冲,你要不赶紧磕头拜师算了。”鱼照影揶揄。
“可别,”燕冬刻薄地说,“当我是收破烂的啊,我收徒也是有门槛的。”
乌盈挠头,振振有词地说自己的天赋都点在乐曲上了,别的平庸差劲些也能理解。
这话倒真不算吹嘘,乌盈潇洒美少年,能弹会作,在乐坊舞肆如鱼得水,到了宫宴御前也是出手而六马仰秣,赢得满堂喝彩。
五皇子调侃,“不亏你周岁宴时在那么多玩意儿里抓了把古琴吊坠,这就叫冥冥之中早有注定。”
燕冬百无聊赖地把玩着骨牌,闻言一乐,按照这说法,那他抓上来一只长兄,就是注定要一辈子兄弟情深的意思。
想到燕颂,燕冬叫了人进来,“什么时辰了?”
“申时二刻。”霞晖从屏风后绕进来,在鱼照影身后站定,后头跟着奚望。
奚望把蜜饯金橘放在五皇子手边,乌盈尝了一块儿,腻得恨不得搓牙花子,连忙灌了小半杯茶下肚,“才来多久就想走了?”他撺掇其余两人,“瞧瞧,燕小公子这是不乐意跟咱们玩儿。”
“别介,我是怕过了时辰,等会儿还得去接我大哥下值呢。”燕冬抬头催促鱼照影出牌,不经意间瞥到后面的霞晖,还是利落劲装,交领左侧的锁骨处却隐约露着半圈牙印。
“哪条狗咬的?”燕冬有些好奇,按霞晖的武功,不至于吧?何方狗圣如此厉害?
霞晖对上三人齐刷刷的目光,愣了愣才反应过来燕冬在说什么,他快速抬手扯了下衣领,笑着说:“小公子见谅,狗头上没写大名。”
燕冬说“哦”,却听乌盈扑哧一声,“霞晖,敢糊弄咱们燕小公子,你不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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霎时,五皇子笑了,鱼照影也笑了。
燕冬摸不着头脑,“我很好笑吗!”
“不好笑。”霞晖笑着说,“是怕带坏了小公子。”
燕冬更茫然了,他瞧了眼挤眉弄眼的乌盈,从对方眼中读出两个字:暧|昧,终于恍然大悟,什么狗咬的,分明是人咬的。
当着旁人的面,燕冬没看鱼照影,只瞪着霞晖,“你不老实!”
霞晖上前给燕冬捧茶赔罪,“我错了,小公子大人有大量,千万饶恕我一回。”
燕冬倨傲着下巴抿了一口,勉强原谅了他,霞晖笑着道谢,搁下茶杯折身回到鱼照影身后。
燕冬早说了要去接燕颂下值,日落时分,牌桌散了,其余三人去食楼就没带着他。他到了审刑院,这回燕颂在衙门,只是在堂上议事,暂时没法见。
廊上挂着雕镂铁架,坐着只黑鹰,见了燕冬就振翅绕着他飞了一圈,还想往燕冬头上坐,被他一通乱拳打飞了。
一旁的任麒笑着说:“墨官平日除了大人和饲鹰倌,也就和小公子亲。”
燕冬心情不错,给墨官喂了肉,顺着廊溜达。拐角坐了盆茶花,红白相间,他驻足观赏了几眼,说:“红玛瑙啊,品相不错,可惜开得不够好。”
“早听说小公子院里有两棵红山茶,盛开时攀檐遮壁,浓烈如火,养得极好。”任麒说,“这盆若是能入您贵眼,不如就请小公子带回去,帮我照料照料?”
“哟,”燕冬看了眼任麒,“任主簿也喜欢养花?”
任麒惭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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