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元挠头,说:“我昨夜在前面后巷捡了个人,受伤颇重,我这心里不?踏实。”
“您家后巷还?真?招人待见,什?么人受了伤都喜欢往里头钻,元大?夫也是?什?么人都敢捡。”燕冬啧声,但也明白眼前人是?行医救世的大?夫,眼中生死为大?。他听说过一些好心没好报的事,为着不?让朋友也救人不?淑、反失性命,立即起身跟着去了后院,打算细细地瞧一眼。
到了地方,室内药香浓重,燕冬夺过元元手中的蒲扇狠狠扇了两下,掩着口鼻走到床边一瞧: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子,相貌端正,面色煞白,哪怕昏迷中也眉心不?平、利气不?散。
“这人不?简单,”燕冬说,“他受的什?么伤?”
“左胸一箭、小腹一刀,我晚一步遇见他,他现在都去排队投胎了。”元元说着蹲下去,从床底下掏出?一只托盘,“这是?我帮他换下来的行头,为着以防万一,我没敢往外丢。”
“又是?箭又是?刀的,杀他的人也不?简单嘞。”和宝拿起身后圆桌上的毛笔,上前挑起托盘上的那件血衣,“公子,您瞧?”
血衣脏污,但能看得出?来是?件窄袖劲装常服,面料中等,没有特殊刺绣纹样。伤口处的布料有所损坏,已经看不?出?原状,但旁边放着半根黏着血肉的箭矢。
“这箭,”燕冬只瞧了一眼便?说,“铁骨鹿雉箭——这玩意儿是?弓弩院的制式。”
弓弩院隶属禁军司,元元倒吸一口气,说:“所以这是?禁军司要杀的人?莫非是?什?么歹徒贼人?”
“不?止,雉是?最好的翎羽之一,能用?它在京城杀人的不?会是?普通卫士,但禁军司人多,哪怕是?最有可能在夜晚的京城动弓箭的兵马司,也不?好光凭这支箭就猜到人头上去。”燕冬将蒲扇插入元元后衣领,“禁军司内部不?止一个衙门?,这个人不?一定?是?什?么贼人,但一定?代表着危险,少一个人知道他的存在都是?好的,把人挪走吧,小心惹祸上门?。”
“不?妥。”元元纠结地说,“他受伤颇重,这几日正关键,若是?我不?管他,误了性命……”
燕冬不?再劝,说:“那你先小心照看着,我叫人去查查这人的身份。”
说是?要查,可禁军司人不?少,此事瞧着又涉及争斗,更?得小心些,燕冬琢磨着直接找燕纵最稳妥,正打算去买两罐法制紫姜,吩咐和宝送到宫里去,身后的床上突然有了动静。
病人势如虎豹,猛地扑身攻来,当午挡在燕冬背后,抬臂横档,将人震退三步。元元这才反应过来,捂嘴尖叫一声,见当午的目光倏然冷厉,反手扼住此人喉骨,两步将人摔压在床上,“找死。”
燕冬侧身说:“且住。”
当午闻言力?道微收,却见那青紫的脸上眉心微动,这人睁开眼来,如久旱之人突遇甘霖,竟露出?惊喜,“燕……小公子!”
他嘶声喊了一句,随即白眼一翻,脑袋一偏,又晕死过去。
“哎呀!”躲出?三丈远的元大?夫慌忙上前,见一床的血,“伤口崩开了!”
“不?怪当午,谁让他突然动手的?”燕冬这下不?急着走了,在圆桌边落座,“这人认识我。”
当午说:“瞧着还?很欣喜。”
“你给?他弄醒,一问便?知。”燕冬说。
元元熟练地忙碌起来,把人安顿好了,就先去大?堂了。燕冬安静地扇着蒲扇,偶尔翘翘脚、哼哼曲子,片晌,床上的人悠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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