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安帝把手搭在?腿上,“来都来了,那就审吧。益清,起来,让你这个弟弟也平身吧。”
王植谢恩平身,走到王樟面前拉他起来,兄弟俩退到一旁站定。
吕鹿领着李家父子入殿,李家父子轻步走到屏风后头,诚惶诚恐地磕头行礼。
“逢春,”承安帝拍拍榻沿,“你来代朕问话。”
此言一出?,众人或惊或愣,在?场站着的这些人里,最能代天子问话的,燕冬得排倒数第二。燕冬也愣了愣,迟疑地说:“我吗?”
“怎么,怯了?”承安帝怒其不争。
“不怯。”燕冬上前在?承安帝身旁站定,颇有威严地抬头挺胸,故意压沉声音,“我奉旨代陛下问话,李侯,得罪了。”
燕颂瞧着燕冬那副拿捏做作的小样儿,本该有些想笑,可他猜到了承安帝此举的用意,又笑不出?来了。
安信侯说:“臣知无不言。”
“第一桩,当?初安信侯夫人遇袭一事,是否是你自导自演?”燕冬话音刚落,就听承安帝哈哈大?笑,“哪有这么问的!”
燕冬自有一套主张,“先前王府尹说的那么多?都是查案过程呀,我这个是根据过程得出?的结果!所?谓人狠话不多?,就是我这样!”
五皇子刚好进来,闻言立刻给“新官”上任的燕冬捧场,“不错,就是这个理儿!”
“你就安静些吧。”三皇子看了眼五皇子,把人叫到身旁站好。
安信侯喉咙干涩,说:“回陛下的话,这话,臣不明白。”
“好。”燕冬说,“传安信侯府管家李城,和那个谁——就是王府尹一直盯着的那个、和李城碰头的那个。”
安信侯听见?这话,眼皮跳了一下,“一直盯着”,这说明王植早就把事情查出?来了,只是还没有拿到证词,可事情既然已经捅到御前,要?证词还不简单?
燕冬眼尖,立刻说:“安信侯,你心虚了!御前撒谎,就是欺君,你可要?想清楚了!”
说话间,吕鹿在?屏风外说:“陛下,人已带到。”
“在?外头审。逢春去,”承安帝看了眼燕颂和王植,“你们也去。”
安信侯脸色煞白,正要?开?口,承安帝却抬手打断,“方才问你,你不说,如今也不必说了,索性就让逢春问。”
“……”安信侯哑然道,“是,臣遵旨。”
“父皇这是陪冬儿玩过家家呢,还是开?堂小考啊?”五皇子轻声问。
“都有吧,”三皇子压着声儿,“逢春今年要?结业了,总得安排事做,不能真让他玩下去了。”
“一直玩下去多?好啊。”五皇子替燕冬抱不平,“他那性子不合适做官,今儿不就让皇兄当?出?头鸟了吗?”
三皇子轻笑,说:“我瞧五弟也乐见?其成,否则怎么来得这般快?”
“我来看戏。”五皇子说,“三哥别吃味,哪日你倒霉,我绝对不比今日跑得慢。”
“你们两个,”承安帝瞥过去,“话忒多?,要?不要?朕开?个朝会?,让大?家都来听你们说?”
两人立刻站好,纷纷行礼赔罪,老实地当?个哑巴。
那边三人领旨出?了大?殿,细雪压天,四?周灰扑扑的,长长的宫道一眼望不到头。
燕冬居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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