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颂听了好一会?儿,忍无可忍,出去时扭过身子,隔着被子一巴掌打在燕冬身上。
燕冬正跪|趴在床上伸长四肢呢,屁股冷不丁地?挨了一下?,不由惨叫一声,跳起来就骂:“我要上衙门告你!”
“我等衙门传唤。”燕颂没把叫嚣放在眼?里,转身出去了。
“可恶!”燕冬从榻上爬下?来,一边踩鞋一边朝外间?叫嚣,“你就仗着我拿你没办法,仗着我是二?十四孝好弟弟吧!”
“好弟弟快快洗漱,”燕颂的声音从屏风外传来,悠悠的,带着浅淡的笑意,“陪我用膳。”
燕冬嘴上很强硬,身体却?很二?十四孝,麻溜地?洗漱,衣裳都懒得换,先裹了身外衫就上桌了。
燕家自来不强求什么规制,主子们的食量厨房也都有数,吃多少上多少,尽量不浪费食材。燕冬昨晚说想?吃馄饨,今早小厨房就煮了鱼肉馄饨,皮儿薄馅厚,鲜香柔滑,还备了先前燕颂带燕冬去尝过的那家鲜鱼包儿。
兄弟俩用了早膳,除了酱菜,燕颂还有燕冬的嘟囔和?小眼?神儿下?饭。
各自漱口,燕颂整理仪容,要先走一步。燕冬接过披风上前仔细地?帮他穿上,叮嘱说:“出去的时候要小心呀,别被人发现了。”
“说的像偷|情。”燕颂说完才觉不对,瞥了眼?燕冬明显怔愣的表情,却?没有立刻措辞遮掩。
燕冬有点?害羞,虽然?燕颂只?是随口玩笑。他努了努嘴,说:“旁人才不会?觉得你是来和?谁偷|情的,只?会?觉得你身在皇宫心在燕家,不老实。你可不要得罪我,否则我直接拆穿你。”
“昨晚给某人当了一夜的垫子,如今就要被过河拆桥了,”燕颂感慨,“世道寒凉,人心不古啊。”
燕冬冷酷地?说:“谁让你欺负我,我记着你呢。”
“吓死个人了。”燕颂抬手?理了理衣襟,左手?戴着缠枝纹银扳指和?那只?红玉指环,燕冬盯着看了两眼?,犹豫地?说,“指环要不要取下?来呀?”
燕颂垂眼?看向他,“为何??”
“你怎么变傻了?”燕冬提醒,“我们戴一模一样的指环,外人瞧见多想?怎么办?”
燕颂闻言看着燕冬,久久不语。
“……”燕冬扛着对方若有所思的目光,心中开始打鼓,他说错什么了吗?
“冬冬,”俄顷,燕颂终于说,“我们从前不也常常戴一样的饰品吗?就连陛下?都知道,你喜欢倒腾小物件儿,喜欢打扮我。”
对啊!这样说只?会?显得他心里有鬼!变傻的分明是他!燕冬在心里尖叫,嘴唇抿了两下?,想?要解释挣扎,又到底没有开口,就这样一点?点?、一点?点?地?暴露他的“野心”吧?
但?他心里忐忑,下?意识地?挑眼?观察燕颂的神情……没观察出来。
“无妨。”燕颂并没有强迫燕冬回答这个问题,仍然?温和?地?瞧着他,“不是什么大事。”
“哥哥心里有数就好。”燕冬挪一步,轻轻地?抱了下?燕颂,小声说,“以后常回家……敢不回来,我就把你绑回来!”
“遵命。”燕颂摸摸燕冬的脑袋,转身走了,直到那背影消失在眼?前,燕冬也没有收回目光。
和?宝到廊上问:“公子,管家问是否要把熏风院的下?人调一些到别处?”
熏风院的主子离开了,如今不需要那么多人。
燕冬说:“不必,一切都和?大哥在的时候一样。”
和?宝“哎”了一声,扭头去吩咐了。
燕冬穿好外袍,出门去国子学了。
雍京的雪停了,只?剩寒风的尾巴,是月最兴菊花牡丹,满大街都是穿行的花贩子,花香缭绕,静人心脾。燕冬趴在车窗上发呆,路过一处时瞅见几个蓝袍书生围在书画摊前讨论得热火朝天,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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