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错了,”燕颂今晚好容易道?歉,他松开力道?,轻轻捏了下燕冬的脸腮,“哥哥喝醉了,脑子不?清醒。”他蹭了蹭燕冬的脸,轻轻的。
燕冬抿了抿嘴,小声说:“那你?松开我,你?把我的寝衣都弄湿了,我才换的!”
“对不?住,”燕颂态度很好,“陪哥哥泡会儿,重新换一身,好不?好?”
好吧好吧,燕冬扶着醉鬼下了浴池,并肩坐在一起。他掬一捧水,五指松开让水流走,只剩下一点点全都洒在了燕颂脸上。
燕颂眨了眨眼,纤长的睫毛颤了颤,燕冬舔了舔唇,收回目光,乖乖地坐好陪他。
燕颂闭眼养神,“严谌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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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冬点头,说:“对我很恭敬的,他心?里怎么想?我倒不?介意,面子上别招我就行了。对了,他提拔了一个校尉接替梁木知的位置,那人叫茅生,算是他的弟子。”
“茅生,”燕颂说,“不是你的人么?”
燕冬一愣,不?禁笑了笑,“什么都瞒不?过哥哥,但此人不?能算是我的人,他只是记恩罢了。”
茅生当年来雍京参加武举,得罪了时任兵部员外郎,差点被?取消资格,是燕冬私下帮他摆平了此事。后来两人虽然再无联系,但禁军司几次有要紧的变动,茅生都私下知会了燕冬,上次帮助核实苏楼身份的茅校尉便是此人。
“当年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罢了,我没想?到他能记这么久。”燕冬说,“但多?个人多?条路嘛。”
“对你?而言是一句话?的事?情,对他而言却是前途生死,但世间多?是薄情寡恩之辈,他能记得你?的好,自然很好。”燕颂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叮嘱,“你?要记得陛下交代你?的话?,只要遵循圣意,便可万事?无忧。”
“陛下待我好,我不?能辜负他,他要我不?偏心?,就是让我不?要和你?私下结党,这是防着我们,也是在保护我们。”燕冬偏头枕上燕颂的肩膀,笑着说,“此时宜静不?宜动,至少?不?能叫人拿捏住把柄,我明白?的。”
燕颂偏头和燕冬对视,笑着说:“冬冬长大了。”
“是,我长大了。”燕冬直勾勾地盯着燕颂,热气?香气?熏得他头昏脑涨,一时忘了分寸,道?出了心?声,“有志向,有野心?,有欲|望,我是个男人,不?再是小孩子了。我想?要得到什么,就会去争,去抢,若是争不?到抢不?到,我就会发疯。”
燕颂在那火热的目光中静了静,心?中升腾几分惊疑。他转着扳指,安抚道?:“你?想?要什么,都能得到。”
“有哥哥这句话?,我心?里就快活。”燕冬高兴地笑起来,又变回那副天真柔软的面孔,他微微抬头,大着胆子和燕颂鼻尖相蹭,轻声说,“哥哥,你?记得吗?我大雍的开国皇帝,后宫空置只娶一人,还?是位男后。”
“圣祖帝后恩爱白?头,君相相合,引为?佳话?。”燕颂顿了顿,“怎么突然说这个?”
“我只是从中领悟了一个道?理,那就是人想?要什么,从没有不?敢去做的道?理,什么自来有之的规矩都是狗屁。”燕冬瞧着燕颂,随口道?,“哥哥怎么评论?此事??”
燕颂说:“祖先?之事?,不?好妄——”
燕冬掐住燕颂的脖颈,凶狠地说:“嗯?”
燕颂失笑,顺从地改了口,“生同衾死同穴,一生相爱,令人艳羡。”
“哥哥莫艳羡,”燕冬指了指眼尾,暗示曾经的“血”誓,“以后你?我也是如此。”
燕颂像看孩子那样看他,“你?要做我的皇后吗?”
每当这种时候,燕冬就恨那种纵容的眼神,恨燕颂仍然将?他当做孩子,将?他的真心?欲求当做童言无忌。
但他笑起来,说:“不?可以吗?满朝公侯官邸,除了阿姐和素棠表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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