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的确如?此,燕冬有些心虚,试图找回上风,说:“你这么不相信我?,那你觉得我?到底喜欢谁呀?不能平白不痛快吧。”
“先前以为是和?渡。”燕颂说。
“啊?”燕冬抱住头?,“谁!”
从他的神情来看?,大抵在尖叫:荒谬!荒谬啊荒谬!
“方才?有了新的猜测,”燕颂老实交代,“王植。”
“啊??”燕冬摇晃脑袋,“谁!!”
神情更加夸张,大抵内心的尖叫声?已经冲破黑夜:荒谬至极!荒谬至极啊荒谬至极!
“为什?么为什?么,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呀?”燕冬呐呐,“我?没和?他们俩卿卿我?我?深夜幽会嗷——”
一个栗子敲在燕冬脑门上,他往后一仰,又往前一栽,如?愿地栽进了燕颂怀里,趁机贴住!
“我?晕了,被你打晕了,”燕冬嗅着?燕颂的香气,安详地闭上眼睛,“你要对我?负责。”
燕颂真心实意地骂:“油嘴滑舌。”
“什?么呀,”燕冬忒委屈,“我?说的真心话!肉麻也是真心话,你不相信我?就不要管我?,我?跳车摔死算了!”
燕颂没阻拦作势的人,淡声?说:“敢跳,腿打断。”
“……”燕冬又安详地躺回去了。
燕颂嘴角微扬,伸手顺着?燕冬的背,说:“我?们冬冬……喜欢什?么样的人?”
燕冬抿了抿嘴,仰头?,下巴枕着?燕颂胸口,这是个仰视却亲昵的动作。他和?那双模样风流的凤眼对视了很久,才?说:“我?喜欢像哥哥这样的人。臣子把?君父当作天,大多女儿家把?父亲夫君当作天,可从小到大,哥哥才?是我?的天,晴天是湛蓝,雨天是灰蒙蒙,夜里是深邃的海水倒翻,傍晚是咸鸭蛋,晚霞时?橙光漫天,哥哥的每一面我?都喜欢。”
可仰慕和?倾慕,一字之差,天差万别。
燕颂笑了笑,笑得真心,尽管心里是笑不出来的,“嗯,哥哥也最喜欢冬冬。”
“喜欢哪里?”燕冬期待地追问,“我?哪里好?”
“哪里好啊,”燕颂抚着?燕冬余有泪痕的脸,温和?或者温柔地说,“本真。”
“所有吗?”燕冬小声?问,包括他的冲动妄为,他的不懂规矩,他的坏脾气,他的小心眼子。
燕颂颔首,平静又不假思索的,“所有。”
乘着?夜色,马车在考院角门停下,燕冬下车时?发现门前站着?审刑院和?禁军司的人,审刑院不说,禁军司带队巡防值守的是茅生。
四目相对,茅生捧手行礼,燕冬颔首回礼,转身走到窗前和?燕颂告别。
两人对视一瞬,燕颂说:“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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