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这座金玉观音,有尘笑着,敲响面前?的木鱼。
燕颂走到朱红殿门前?,背对金身观音,瞧着面前?的少年,“好吃吗?”
“实话实说,”燕冬环顾四周,怕被哪个和尚听见了不好,捂住半边脸和燕颂说悄悄话,“不大好吃。”
燕颂拿着伞,闻言失笑。
“好没味道呀,我想吃鱼丝面了,我们待会儿路上再去吃一碗鱼丝面吧,加点法制酱菜,哇,想想就香喷喷的。对了,”燕冬想起一茬,“我要帮二哥带法制紫姜回去,他刚升副统领,最近好忙,瘦了一圈呀,我心疼,得再买点什么给他补补,别给我二哥累坏了。诶,大哥怎么不说话呀?”
下了走廊,燕颂撑伞挡住燕冬,“在听你说。”
燕冬哼哼,“这样显得我很聒噪。”
“无?妨,叽叽喳喳,听着喜庆。”燕颂说。
“真?的吗?”燕冬原地转了半圈,挡住燕颂的路,仰头笑眯眯地看?着他,“大哥大哥大哥大哥……大哥!”
“……”
“大哥?哥哥?”
雨声停了,燕颂从梦中醒来,少年郎脆生生的声音和面前?那道轻声呼唤融为一体,他睁眼,对上一双红红的眼睛。
“哥哥,”燕冬抿了抿嘴,“你醒啦。”
燕颂安抚般地笑了笑,伸手?抚摸燕冬憔悴的脸,说:“又偷偷哭鼻子。”
“谁偷偷的呀,”燕冬指了指面前?,“我光明正大坐这儿哭的,只是你睡得沉,没有听见。”
燕颂指尖力道温柔,话也温柔,“何时来的?”
“半个时辰前?吧,我来的时候元元正给你扎针呢,扎成?木偶了。”燕冬俯身凑近了些,关心道,“身上有哪里?难受吗?难受跟我说呀,我立刻把胡大夫叫进来。”
“我没事了,不必担心。”燕颂说,“胡大夫怎么来了?”
燕冬听出话里?的意思,说:“放心,家里?不知道,外面也不知道。我已经?和胡大夫叮嘱过?了,让他回去后也不要和爹娘说,免得他们担心……哎呀不行,我不相?信你,你这人最喜欢逞强了,一点都不爱惜自己的身子,我还得让胡大夫进来瞧瞧才能?放心。”
他起身要走,却被握住了手?腕。
“……”燕冬侧身背对着床,没有说话。
那只手?圈着他的手?腕,一路向下,握住了他的手?。有温热的肌肤触碰上来,轻轻的,好似很虔诚,是燕颂的额头。
燕冬咬住嘴唇,鼻翼翕动?。
鼻息颤抖的,一路落在他的左手?指间,似碰似亲,挨了下他的红玉指环。
“冬冬,”燕颂抵着燕冬的手?背,哑声说,“哥哥知错了,别生哥哥的气。”
燕冬盯着自己脚前?的地,小声说:“哥哥没有错。我知道哥哥是怕吓着我,才不敢和我坦诚。”
“那怎么不看?哥哥?”
燕冬不敢看?,不知该怎么看?,有些无?措地撇了撇脑袋,身后的人下了地,从后面轻轻地抱住他,把他毫无?缝隙地镶进了怀里?。他惦记着燕颂的胳膊,不敢动?弹,在憋死?自己之前?呼了口气,鼻尖冒出一颗鼻涕泡。
“……”
诶?燕冬憎恶着那颗鼻涕泡,这是做什么呀?故意害他出糗吗!
燕颂没有笑,没有如从前?那般笑着说他可爱,只是轻轻地把脸埋在他的颈间,小声说:“让冬冬难过?了这么久,就是哥哥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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