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拂来说:“只要?是真心喜欢冬冬、对冬冬的好的就好,至于旁的,譬如家世好不好、身份高不高、皮相漂不漂亮、是高是矮、是胖是瘦、是男是女,都不是很要?紧。”
“嗐,咱们老燕家可从不讲究门当户对那一套,我也不是嫌贫爱富的人,更不稀罕和谁联姻,但孩子们要?嫁娶,还是多少要?挑挑嘛。家世、身份不说,人至少得周正?,个子至少得合适,身形至少得端正?……”等等,燕青云停住了?,莫名其妙地看了?眼?崔拂来,请教道?,“夫人,敢问这个‘是男是女’是什么意思啊?”
崔拂来冷静地说:“顺口一说。”
燕青云是很相信崔拂来的,闻言丝毫没有起疑,更别说思考为何崔拂来会顺口到这儿了?,但燕冬抿了?抿唇,突然站起来,昂首挺胸,一棵拔地而出的青葱也似,硬气地说:“我的心上人不是姑娘!”
崔拂来:“。”
燕颂:“。”
燕青云:“啊?”
“我的心上人不是姑娘,是男人。”燕冬说,“带把儿的!”
饭厅陷入沉默,门口的管家一个踉跄,摔下?三?层踏道?,原地一个空翻堪堪站稳,脑子还是懵的。
“漠叔,”常青青小声说,“小心啊。”
燕漠凑到常青青面前,小声问:“小公子方?才说什么来着?”
常青青还没来得及回答,里头又响起燕冬响亮的声音:“好了?爹,您不要?目瞪口呆演傻子了?,您没有听错,我的心上人是个男人。您的心肝宝贝小儿子我在某个晴朗的午后染上了?龙阳之好,但染得很特殊,别的男人我都不喜欢,我就喜欢他一个!”
饭厅陷入更长久的沉默,紧接着一声怒吼响彻云霄:
“谁!谁家小妖精!到底是谁!”
廊下?的鸟纷纷振翅而起,那只燕青云刚从镇远侯手中横刀夺爱、抢回府中的彩毛鹦鹉扯嗓子喊道?:“吓死?爷了?,吓死?爷了?!”
“你说!”燕青云拔地而起,冲到燕冬身后握住他的脖子,怒道?,“敢不敢说出个名字来,让你爹去会会他!”
燕颂小口地吃了?一勺粥,正?要?开口,就被燕冬极快地瞥了?一眼?,那是个暗号:
别说话,让我来!
“不敢!”燕冬理直气壮地说。
燕青云一瞪眼?,“嘿!”
燕冬像只被握住命门的狗崽子,缩着脖子,目光滴溜溜转,“我爹爹是谁,是燕青云,战功赫赫,武艺高强,当时豪雄,谁堪匹敌!”
“谢谢夸奖,但是拍马屁是没用的,”燕青云笑着咬牙切齿,“说,那个野男人是谁!”
“我不敢说,我怕您打上门去。”燕冬可怜巴巴地说,“但是我又不敢隐瞒爹爹,只好大着胆子坦白——”
燕青云呵呵冷笑,“少哄我,你就是想?一步步地试探我们的想?法,想?要?温水煮青蛙!”
“爹爹,”燕冬钦佩地说,“您好聪明啊。”
燕青云麻木地说:“呵。”
“好了?。”燕颂起身握住燕青云的手腕,把燕冬的后脖颈从魔爪中解救出来,温声说,“有话好说。”
燕青云冷哼一声,看着燕颂,“你知情吗?”
“知情。”燕颂说。
“是我不让哥哥说的,”燕冬有种,立马昂首看向燕青云,“要?骂骂我,要?打打我,我敢吭一声就不是燕青云的宝贝小儿子!”
燕青云夹了?只梅花馒头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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