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了几记巴掌。
“把我打得哇哇哭。”燕冬嘟囔,又说,“但?比起?打屁|股,我更怕戒尺,戒尺更疼!”
燕颂失笑?,说:“你?不犯错,哥哥打你?做什么?”
“不犯错很难的,你?们都太疼我啦,我背后有靠山,有人给我擦屁股,有时候就会昏头,天不怕地不怕的。”燕冬圈住燕颂的脖子,“但?是哥哥你?知道吗?你?虽然打了我一二?三四……不知道多少次吧,每次都把我打得眼泪鼻涕糊一脸,但?是我一点?都不怨你?,我好感激你?。”
燕颂背着人拐弯,进入月洞门,踩着小径继续走,说:“那待会儿再赏你?几下。”
“我说真的!哥哥管着我呢,我喜欢哥哥管着我,哥哥把我管得很紧,却又不紧,因为我能随时随刻感受到哥哥的存在,却又不会窒|息,哥哥就像笼子和锁链,关着我罩着我,却又没有缠紧我。”燕冬想了想,打个比方,“我是燕子,想飞出?去的时候哥哥就会把门打开,看?着我飞,不论去哪儿,我的脚上?都拴着一条线,线在哥哥手里,我们彼此牵扯,彼此感受,想回来的时候哥哥就会把门关上?,不让外面的风霜雷雨打着我。”
他们都推心置腹,燕颂的声音在夜风里温柔无匹,“但?哥哥很多次都想缠紧你?,拴紧你?,不让你?往外飞。”
“可是哥哥没有这?么做,就好像我曾经?也很多次都想把哥哥囚|禁起?来,但?最?终也没有下手那样。”燕冬凝视着燕颂的侧脸,真心地说,“哥哥是生来尊贵的人,一定是属老虎狮子的,喜欢主动,掌控,居高临下,生杀大权,做不得我的金丝雀。”
燕颂笑?了笑?,说:“可以做。”
“那样就不够张扬夺目了。不要再挑|逗我啦,”燕冬轻声说,“我不会损坏你?漂亮的羽毛,那样是暴殄天物。”
燕颂背着弟弟回了寝殿,将人放在榻上?后仍呼吸如常,他自小习武,自来克制自律,体格很好。
燕冬钦佩地说:“哥哥好厉害,我好幸福。”
“怎么说?”燕颂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待看?见燕冬目露羞涩后才恍然大悟,好笑?地捏了捏那张红彤彤的脸,“胡思乱想什么。”
“什么叫胡思乱想啊,我是想得理所当然。”燕冬反驳,“你?是我的人,我想你?不是肖想,不是觊觎,是人之常情?!”
“嗯,说得对。”燕颂接过亲随递来的小碗,坐在榻沿上?喂燕冬喝蜜水,“喝点?润润,然后洗漱更衣,早些歇着。”
燕冬着急地说:“你?不和我一起?睡吗?”
原本是有几桩公务还要处理的,见状燕颂笑?了笑?,安抚道:“哪会?自然是陪你?一同?就寝。”
燕冬这?才满意,把小半碗蜜水喝了,抬着头直勾勾地盯着燕颂。
燕颂吩咐人将干净的寝衣熏好后拿到浴房,转头时看?见他,不禁笑?了笑?,“怎么这?么看?我?我是你?的骨头吗?”
又在损他是小狗啊,燕冬听出?来了,却不和燕颂计较,张嘴汪汪两声,手脚并用地往燕颂身?上?爬,说:“我们一起?沐浴,不然我咬你?了。”
轻柔黏糊的声音挠在耳廓,燕颂抿了抿唇,抱着燕冬拍背安抚,说:“好。”
喝醉了的燕冬格外黏人,闻言一高兴,从燕颂身?上?下来,拉着他摇摇晃晃地跑进浴房。临到浴池旁,燕颂眼疾手快地抱住想要往池子里跳的人,“先把外袍脱了。”
他几下把燕冬身?上?的袍子剥下来,只剩下一身?雪白的里衣,欲要继续的指尖一顿,又收了回来。
燕冬没有察觉到燕颂的犹豫和克制,见对方不伺候自己了,就自己动手扯掉里衣带子。他站在昏黄的烛光间,平肩细腰,翘|臀长腿一一显露,如同?被剥开外壳的荔枝肉,白里透红,清甜生津。
燕颂紧紧地盯着燕冬,目光里有火在烧,但?吃醉的人没有察觉,直勾勾却傻乎乎地迎着他的目光,说:“哥哥怎么不|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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