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说:“你心里没鬼,做什么?解释?难不成我?是什么?很小?心眼很爱吃醋的人的吗?”
燕颂不敢回答是与不是,说:“我?从前在礼部的时候,有一回去江州处理茶叶事务,记不记得?”
那是好几年前的事了,燕颂才入官场呢,燕冬却点头,说:“记得,你回来的时候还给我?带了好几罐茶呢,都好喝。”
燕颂说:“那会儿王家做东宴请我?们一行人,我?和?王植因此有了一面?之缘。一个孩子在家是否受宠、受重视,一眼就能看出来,同样的,这个家到底谁可堪栽培、可堪重用,也?能一眼看出来。”
“没有这么?容易的,”燕冬说,“否则王家怎么?一个都看不出来?”
燕颂失笑?,说:“他?在家中备受打压冷落,书也?读不好,我?在江州打点了州府的人,暗中关?照他?,直至参考。后来他?一路入京,殿试夺魁,也?算没让我?失望。”
“哥哥眼光真好,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够稳的。”燕冬不发酸水了,钦佩不已,转而又说,“那怎么?没有早早地看出我?对你的心呢?是我?藏得太好了吗?”
“嗯……”燕颂转头看向?直勾勾盯着自己的人,想了想,“或许是不敢吧。”
燕颂觊觎权力,觊觎皇位,唯独不敢肖想燕冬的心是否装着自己。
当局者迷,迷的不是眼,是心。
“但现?在好了,知道冬冬也?想着我?,哥哥就什么?都不怕了。”燕颂笑?了笑?,“纵然偶尔发发酸水,但信冬冬痴心不移。”
好似意有所指,燕冬立马表态,说:“我?也?一样!我?不吃王府尹的醋了,别?人的也?不吃。”
燕颂说:“真的?”
“……”燕冬说,“你要是对旁人笑?得太好看,我?还是会吃。”
燕颂哑然失笑?,“好,记着了。”
第62章 暂别
燕颂胳膊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 只留下一条愈合的伤疤,他皮肤白,看着格外狰狞显眼。
方才洗漱更衣, 燕冬从柜子里掏出雪玉膏,跪在榻上小心地帮燕颂抹药,嘴里嘟囔着嫌伤疤丑,一定要?抹干净。
燕颂身上还?有伤疤,最重的一条在心脏下方,差一点就要?了他的命。他原本并不介意这?些伤疤,闻言却敏感地说:“嫌哥哥身上不好看么?”
燕冬这?小子是个嗜美的,燕颂深知燕冬多?喜欢自己的这?身皮囊,也不羞愧于以?色侍冬。
“没有啊, ”燕冬老实巴交地说,“我不是经常盯着你冒口水吗?”
若论不含蓄,燕冬一定榜上有名?。
“我是嫌伤疤丑,不是嫌你身上的伤疤丑,这?两者可是天?差地别,你不要?污蔑我。”抹完了药,燕冬拧紧盖子,起身要?去净手,却被燕颂拽了回去。
“嗷!”燕冬一屁股跌坐在燕颂身上。
“不要?把药蹭掉了!”燕冬严肃地警告, “千金雪玉膏,很贵的, 蹭掉了就十倍赔我!”
燕颂说他是个奸商,燕冬也不反驳,扭头看了燕颂两眼,伸手把指尖的余药点在了燕颂的鼻尖。燕颂鼻梁高挺顺滑, 像起伏的山脉,巍峨壮丽地扎根在燕冬眼里。
燕颂没说话,握住那只手,轻轻在燕冬的指骨上咬了一口,把人放了。
“好痒!”燕冬缩了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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