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冬回神,朝他笑了笑,说:“开得真好,一时看入神了,勿怪。”
陈侯被这记笑容闪了闪,还没来得及说话,燕冬就已经迈步继续往前走了。
常青青紧紧跟随其后,掠过陈侯时瞥了对方一眼,微微蹙眉。
设宴的?地?方是一座四方台,四周以大理石围栏,栏外名?花萦绕,与?禅灯交相辉映,光说景,的?确漂亮爽口?。
陈侯请燕冬上座,自己在左侧的?席位入座,待众人纷纷依次入席,紧接着胡知州和一干官员也通通赶到,在主座前行礼。
“不必拘礼,”燕冬说,“诸位同僚请坐吧。”
陈侯是今日的?东道主,负责在一旁招待众人,常青青趁机凑到燕冬身后,与?他耳语:“公子要小心那个陈侯,他看您的?眼神不对劲!”
燕冬和陈侯说十句话,九句话都在出神,并没多在意?此人,闻言说:“哪里不对劲!”
“色眯|眯的?!”常青青说,“陈侯的?某些?风评,我?有所耳闻,这是个好|色的?老家伙,而且男女通吃。”
燕冬说:“哪怕饿疯了也不能对我?下手吧?”
不说别?人,陈侯敢觊觎他的?屁|股,他爹就会在收到消息的?同时飞奔至云州,拿长枪把陈侯戳个稀巴烂。
那边陈侯见宾客都入座了,便鼓掌示意?开席。
顿时,舞乐登场,纱裙花冠的?侍女鱼贯而入,奉上初坐的?看果、干果、镂金香药等,白瓷碟金银筷绿釉雕花碗,精致得很。
各大宴席流程繁琐,哪怕在天子脚下,贵人们平日设宴都会免去初坐的?几十碟,或是稍作简略,以图俭省。燕冬许久没有看见这么?齐整的?初坐餐席了,面上不笑不怒,心中却琢磨着长清侯府哪怕落魄了,家底还是富嘛。
“哎哟公子,您听过一句话没有——色字头?上一把刀!还有一句话,您不是常对着殿下说吗?”常青青模仿着燕冬痴痴的?语气?,“牡丹身|下死,做鬼也风流呀。”
燕冬为自己辩驳,“我?只是好那一抹颜色,我?可不是变|态!”
常青青呵呵一笑,说:“古往今来多少例子,好|色的?人胆子忒大,尤其是上头?的?时候,做出什么?事儿?来都不奇怪,总之可得小心点儿?。”
“你说得对,”燕冬朝常青青拱手,“还是咱们青青谨慎。”
常青青也拱手,主仆俩在桌子底下偷摸地?耍了回宝,再分开,各自都端好了姿态。
为着让陈侯和众人放松,燕冬明面没有带审刑院的?人,就带了常青青和当午。待菜上齐,跪坐在身后的?当午上前验毒,这是贵人们进食前的?习惯,无人多说什么?。
“燕大人光临云州,我?没有什么?好相送的?,仅以此薄酒一杯,为大人接风洗尘。”陈侯碰杯,侧身向燕冬敬酒,一干宾客都纷纷举杯。
燕冬说了两句套话,捧杯饮酒,只饮了半杯便搁下,说:“碎月葡萄,这可是天下有名?的?好酒,破费了。”
月色下,杯中酒水好似有月绫逶迤,因此才给这种葡萄酒取名?碎月,此酒清醇,意?境更美,在风流雅客之间很是风靡。
“燕大人见多识广,一口?就尝出来了。”陈侯钦佩一笑。
燕冬笑了笑,说:“乌家公子若冲甚好此酒,每每与?他同席,都免不了品尝一杯。”
乌家的?事情,在场众人如今都听说了,乌家算是彻底落魄啦,可燕冬在人前提及这位乌公子时却语气?如常,不见半点冷落之意?,到底是年轻人的?义气?呢。
两人说着话,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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