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还真不是?燕冬瞎编的,只是?没想到不过两三年的时间,人就大变了模样。宦海沉浮,能本心不改的人有多?少呢。
胡知州闻言露出受宠若惊的样子来?,琢磨着?燕冬这话里没有恶意,便猛地跪下了,声泪俱下地为自己的监察不力请罪。
燕冬静静地等胡知州说完、跪在?地上等候处置,说:“胡知州,你先?别急,我们此?时应该论一论,这个李勤该如何处置。”
胡知州抹了抹眼泪,捧手说:“此人利欲熏心,谋财害命,当死刑!”
“利欲熏心,谋财害命,当死刑——说得好。”燕冬拊掌,话锋一转,“但该死的不只一二?,来?啊。”
话音落地,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胡知州匆忙转头看去,只见审刑院的校尉押着一素布衣衫的年轻男子进来?,那男子垂着?的头抬起来?,恰好和他四目相?对。
“!”胡知州心中一惊。
“跪下!”校尉将人押至胡知州另一旁,抬腿踹在?男人膝窝,让他跪倒在?地。
“我的人顺着?遇难名单上的人往前?查,发现他们都在?一段时间内出现在?同一个地方,香茗楼。此?人叫李大户,是?香茗楼的一位管事,同时也是?雇佣工匠的牙人。”燕冬唤李大户,“当着?胡知州的面,你再说一次,差遣你做事的人叫什么?”
李大户不敢看任何人,小声说:“徐……徐劳。”
“不认识。”燕冬玩味地说,“胡知州,你认不认识?”
胡知州狠狠地闭了下眼,颤声说:“下官认识,是?、是?长清侯府的管家。”
“长清侯府啊,”燕冬微微惊讶,随即安抚道?,“莫怕,这天底下叫徐劳的应该不止一个吧,谁说此?徐劳就是?长清侯府的徐劳啊。”
此?地无银三百两!
胡知州惊觉自己说错了话,只得讪然附和。
燕冬发了话,要?当面对质,审刑院的校尉应声而去,很快,徐劳到了,长清侯也到了。
长清侯是?竭力气定神闲的模样,走到堂上和燕冬见礼,燕冬没有起身,只是?稍稍颔首。这是?失了礼数,但在?场无人敢问责于他。
“李大户,”常青青说,“抬头看看你身旁,是?不是?你的主子?”
李大户遵循命令,快速地看了眼跪在?身旁的人,点头如捣蒜。
常青青便将事情?说了一次,问:“徐劳,你认不认罪?”
徐劳磕头,颤声说认罪。
“陈侯,”燕冬看向长清侯,笑着?说,“把你们家的管家都牵扯出来?了,这下你也得给我个交代。”
陈侯叹气,“不想家中有此?等恶奴,真是?造孽啊。大人放心,我亲自将他带来?,便是?说明态度,此?罪大恶极之徒交予大人,任凭处置,本府也会力所能及地安抚遇难家眷,以为赎罪一二?。”
“长清侯府的管家和常木坊的东家私自勾连,牟取暴利,”燕冬看向李勤,“是?这么回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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