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我不需要你!”
他不知道怎么就真的推得裴煜往后踉跄了一步,明明他的力气根本不可能推动比他高很多的男人。
裴教授那双平日里向来沉静的眸子恍惚一瞬,像是真的受了什么刺/激一般出神。
他紧皱着眉,脸色在困惑之余染上几分怒意。
“你说,什么?”
花澈心里颤了一下,强大的压迫感让他紧张地拽住了门把手。
他趁着这个间隙把门使劲一推,却被一只手直接握住了侧面的门边。
那只手明显被夹了一下,但裴煜连哼都没有哼一声。
他目光如炬,咬牙切齿的声音断送了平日里最温柔的语气。
“你说你不需要我?”
危险的目光吓得小狐狸往后退了一步,连尾巴上的狐狸毛都炸毛般竖了起来。
“有能耐再说一遍?”
Alpha强压的声线大概是已经压抑到了临界点,步步紧逼的话如同一把悬在花澈头顶的锋利刀刃。
小狐狸哭得很厉害,眼睫上挂着泪珠,呼吸又乱又快。
声音抖得只剩下模糊的音节:
“我……讨厌你。”
“……”
裴煜撑着门的手握成了拳头,连手心处一道发红的横杠都没感觉到疼。
他硬是闭眼深呼吸一口气,咬紧牙关时下颌线崩得很紧,这才摁住了临界爆发到把里面的人拽出来做点让他们都后悔的事的想法。
他怒极反笑,一声轻笑吓得花澈跟看了恐怖电影一样炸毛。
“真行啊,花澈,生气了发脾气,什么话都说得出口。”
恐惧和痛苦几乎将花澈吞噬,他有点站不稳,四肢僵硬到逐渐脱离他的控制。
“你别管我了……”
裴煜没想到这小狐狸能倔到这个地步。
他艰难地咬牙出声:
“为什么,生气?”
花澈的眼前被自己的眼泪模糊了一片,根本看不清眼前的事物。
他隐约能看见一双倍受伤害的眼睛,藏着怒火和忍耐,在骇人的沉默中被某种情绪撕扯而微微发红。
那一瞬间,花澈却感受到了一种卑劣的怅然。
只有真的在意才会被他的话伤害,才会一反向来冷静自持的样子,露出那种几乎狼狈的神情。
花澈竟松了一口气,在试探和怀疑中得到了某种确认,知道自己从来不是在演独角戏。
但那样的庆幸只有短暂的一瞬间,然后就被泼天的愧疚和痛苦反扑,将他瞬间淹没。
花澈的呼吸急促,如同溺水一般被钳住喉咙,窒息一样难以呼吸。
他不该这样伤害在意自己的人,这种卑劣的手段只会将人推得很远很远。
想要将裴煜推走,又想他不顾所有伤害将自己抱住。
这种纠缠让花澈痛苦至极,面对裴煜的质问,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花澈,说话。”
裴煜的语气更急切激烈一些,一步步紧逼,根本没有要放弃的意思。
“教授……”
花澈的声音沙哑,艰难地往外冒着不太清晰的字节。
“做一切事情,都要按照计划吗?”
裴煜拽着门边的手放松了一些,显然是有些意外。
“从你出生开始,一步一步到现在成为教授,也是完全按照自己完美的人生计划吗?”
花澈眉头轻皱,崩溃般破碎的声音艰难地说道:
“你的人生计划里,会出现一个……特别麻烦的omega吗?”
那份属于裴煜的完美人生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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