颂垫高了头部,这样可以减少夜间面部充血。
“睡吧宝宝,等你睡着了我再走。”
江时颂终于放任自己陷入睡梦中。
等江时颂睡着后,梁之珩又拿来毛巾给江时颂把脸擦干净,给他涂上医院开的药膏。
小脸光滑如玉,上面的印子看起来可怖极了,梁之珩涂完后又和自己的人交代了一下,务必要好好招待那三个偷狗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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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江时颂眉头紧锁,躺在床上无助地挣扎着,眼角渗出几滴泪珠,顺着眼角滑下去留下一道水痕。
眼睫止不住地颤抖,江时颂好几次想睁开眼睛,但全身却像是被千斤重的石头压住般,怎么也动不了,眼睛也睁不开。
喉咙里不断发出呜咽声,小腿在被子里捂住地蹬着,突然一阵摩擦,牵扯到磕伤的地方,江时颂直接给痛醒了。
眼睛倏地睁开,映入眼帘的是白花花的天花板,江时颂莫名想起了自己刚刚穿过来的那天。
好像也是这样。
脑中那些可怕的画面久久没有散去。
他还没从刚刚的噩梦中缓过来。
江时颂梦见自己又回到了那个仓库,还和狗贩子打起来了,但是寡不敌众,最后他落到了下风。
这个梦真实到像是才发生过一样。
江时颂强迫自己不要再想了,猛地掀开被子坐起来,坐在床上小口小口地喘着气,精神高度紧绷。
他这才注意到他躺在自己的房间里,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他一个人。
小腿肚刚刚重重地摩擦过床单,疼得江时颂眉毛紧紧地蹙起,脸上也凉丝丝的,上面敷着一层薄薄的膏药。
一种无力感瞬间将江时颂淹没。
梁之珩呢……?
梁之珩已经走了吗?
胸口源源不断地泛着酸,空落落的。
他迫切想要有什么东西可以把他填满,就像是梁之珩出现在仓库里,重重地抱住他一样。
江时颂总觉得是不是因为自己的痛觉神经太发达,要不然自己怎么会这么怕疼。
他想找手机,不知道椰椰怎么样了,一宁老师说过会给他发照片的,顺便还可以给梁之珩打个电话。
可江时颂却又想起来自己的手机被摔坏了,由于里面的证据还保留着,已经交给那些警察了,希望能对他们有所帮助。
看不了了,也打不了电话。
江时颂嘴唇紧抿,忍住想哭的冲动,决定自己下床去找梁之珩。
可能是体力消耗过多,才刚刚踩到地上,江时颂就小腿一软,毫无预兆地摔下去。
倒在地上发出沉闷的一声。
“呜呜呜……”
我为什么会这么怕疼。
江时颂咬着下唇愤愤地想。
他不想再忍了,眼泪终于掉下来,滴落进地毯里。
梁之珩等江时颂睡着后也没走,怕吵到他,一直在阳台打电话,出了这种事务必是要调查清楚的,到底为什么椰椰会走丢,又为什么会落到那群人手里。
梁之珩直觉和节目组内部人员脱不开关系。
房子的隔音很好,梁之珩在外面交代完最后一件事,对面承诺会尽快调查清楚,梁之珩这才挂断电话,眉眼阴沉得能滴下水来。
打开门进去,梁之珩直接被眼前的场景吓得瞳孔骤缩一下。
床上的被子是掀开的,江时颂双腿无助地蜷着,露出莹白的脖颈,此时正坐在地上呜呜地哭,一颗颗眼泪不停地往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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