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就是想去混,都根本混不明白。”
他随即揽着陈绪思,识趣道:“我肯定不会带你去那种鬼地方的,不适合你。我们就出来打打游戏机,看看电影,再去河边压压马路,行不行,肯定不让你妈知道。”
陈绪思怪异道:“你找我也是这套约会套餐……到时候还是先去陪你的宝贝女朋友吧。你们打算去哪儿?”
马飞说:“上次你说想去海边城市,我感觉就挺不错的……对了!绪思,你可以考去外面的大学啊,去了外地上大学,就没人能管得到你了!”
陈绪思咬了一口煎饼然后还给了他。两人一路去单车棚,陈绪思只糊弄了过去,说再说吧,到时候看。
马飞其实能明白,有些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他们自认成熟,可在大人眼里实际上还是小屁孩。
陈绪思家的情况太复杂了。
他哥当年在水库救活了别人,自己却丢了命,一个有着无限可能的年轻人,品性善良、勇敢,却因为这样的意外离世,谁看了都会惋惜。
谁都会同情这个忽然坠入深渊的破碎家庭。
明明每一个人都是无辜的。
然后陈绪思承载着这一切来到了这个世界。
陈绪思知道,他没有理由责怪徐锦因对自己的过分紧张和限制。他好像也失去了这种能力。
他更多的是为陈绪,为他的哥哥而降生、而存在的。
一只永远不能下水的旱鸭子,更不可能拥有无际广袤的天空。
虽然这不影响陈绪思聪明好学,和同学朋友插科打诨,畅想未来,但陈绪思已经默认了这副与生俱来的枷锁。
他觉得一切没那么差,循规蹈矩而已,什么都走一步看一步就是了。
他们从单车棚出来的时候,重新路过了校门口的通知栏。
月考红榜一个月一换,这代表着陈绪思的名字和学生照会一直待在那个最顶端。
陈绪思平常经过,都不会停下多看,但今天他用余光扫到时,很快想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程拙为什么能知道他考了年级第一。
程拙来过他们学校门口。
陈绪思总觉得程拙不简单,目的不纯,不像一个好人。
一直到下晚自习,陈绪思除了听课做题和想学习上的事,就在想今天程拙在家里吃了早饭,他等一下回去了,是不是又会见到他?
他终究还是受到了影响,心事重重地走出校门。
今晚来接他的会是程贵生,但小汽车不能开进巷子里,只能停在当头的路口。陈绪思一路往前走,不用再分辨路灯下骑着摩托车的几个家长里,哪一个是徐锦因。
就在这时,一记摩托车的电喇叭声忽然刺耳地响在耳边。
不只是陈绪思,周围人似乎都看了过去。
“嘀嘀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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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嘀嘀嘀——哔——”
那人又按了好几声。
陈绪思皱眉,往停着摩托车的方向看去,猝然停住了脚步。
他居然看见了程拙。
程拙靠在旁边那根电线杆上,一只手伸过去按响喇叭,就是在叫他。见他已经回了头,便离开了电线杆,仍然和陈绪思在昏黄的路灯下对视着。
陈绪思瞪了瞪眼,不得不迈腿走过去:“你为什么在这里?这个摩托车……你偷了我妈的?”
他对程拙的敌意简直已经完全盖过了智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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