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绪思舒了口气,放下心来,背着沉甸甸的书包朝小巷口走去。
今晚程贵生还能来接他。
等明天,陈绪思打算试着去找马飞。
马飞虽然混社会还混不明白,但他能找县里的亲戚借来摩托车,也会骑,可以载他一起回去。
但当陈绪思穿过小巷,站在巷口边的人行道上时,程贵生的二手雪弗兰并没有在那儿。
这很正常,程贵生可能忘了,也可能是临时有事,来不了。还有可能他以为程拙今天会继续抢着来,而他刚在陈绪思的见证下被程拙痛打和羞辱过,就不打算再来这一趟了。
晚上十点半的县城里,许多地方早就变得寂静空旷,只有汽车时不时呼啸而过。
陈绪思在路边坐了好一阵,仿佛放空,神色空茫。
陈绪思不抱希望有人能来了,缓缓站起身,拖着发麻的一条腿,打算先就这么走着,到了广场那边再叫个摩的回去好了。
如果没有摩的了呢?
他深吸了一口气。
陈绪思不管不顾地低头走了下去,渐渐耳边一阵轰隆隆的声音由远到近。
他没反应,不停脚。
“哔、哔、哔”的鸣笛声就一下下响起了。
陈绪思顿时一愣,转头便看见骑着摩托车的程拙杵在了不远处。
他再往前抬起脚要走,程拙就停在原地接着按喇叭,弄得周围店家和几个过路人都看过来,以为发生了什么事。
要脸的陈绪思立即不动了。 W?a?n?g?址?F?a?布?y?e?i?f?μ?ω???n??????2?5?﹒??????
程拙只摆着张冷冷的臭脸,开口说道:“还不过来?”
陈绪思怕他再制造噪音,或者是单纯的有点怕了程拙,到底走了过去,但狭长窄窄的双眼皮只是眨了眨,眼睛盯着程拙,不愿示弱。
他说:“我没要你来接我。”
程拙说:“那还有谁来了?你以为我愿意来?”
陈绪思说:“那你还来干什么?来打我啊?”
程拙打量着他,凉凉笑道:“你放心,我不打你这种可怜的小朋友。”
他好像真的变成了一个可怜之人。而在深夜的马路边上斗嘴确实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陈绪思移开眼睛,站着不动,路灯把他的白皮肤照得干净,脸上一层绒绒的金光,睫毛的阴影也簇簇扑扇着。
他一副不愿再跟地痞强盗过多纠缠的模样。但不安地滚动着的喉结露出了些许端倪。
“上车,”程拙命令道,“既然我答应了你妈妈的委托,我就会来。”
程拙戴上了自己的头盔,又往后睇他一眼,把他的头盔哐当扔了过去。
这样一来,程拙反而是一个非常负责任、讲道义的大人,陈绪思则成了闹脾气的过错方。
胳膊拧不过大腿,陈绪思不得不接过头盔,跨腿坐上了车后座,依然离得很远,生怕贴着前面的程拙。
程拙终于不想惯着他了,伸手往后一拍,拍在陈绪思的腿上,冷声说:“坐前面来。往我后背撞的时候你怎么不怕碰着我?非要被甩下去摔一跤,真当自己还小?”
陈绪思咬牙,脸上隐隐一阵白一阵青。他蹙着眉头往前一靠,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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