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拙冷声说:“如果我说不行呢。”
陈绪思不知道什么叫知难而退,也从来不会被轻易吓倒:“那你再也不会是我哥了。”
说完,他闭上嘴,看向满是涂鸦的灰红色砖墙。
他好像在耍小孩脾气。不过他们都知道,这也许是真的。真相只需稍稍戳破,先不提程贵生会有什么下场,程拙是真的不可能再跟陈绪思有任何关系了。
陈绪思看起来那么无害,内敛,冷冽,和所有人保持着一层膈膜的距离。靠近一捏才能知道,他浑身长着刺,心里好像还有一腔决绝而不甘的热血。
就在陈绪思等不下去了,又要转头就走的时候,程拙抬手捉住了陈绪思的手腕。
他们重新走进KTV的后巷,到了那个楼道口前。
红毛已经在底下吹了好一阵穿堂风,琢磨来琢磨去,紧接着就看见他们的身影去而复返。程拙一只手搭上陈绪思的肩膀,像是把人拎回来的,面容不善。
“程哥,这是……”红毛吞吞吐吐开口,“要教训一下这小子吗,太过分了!刚刚居然敢拦着你的路……”
可他也快要搞不明白陈绪思到底过分在哪儿了。
说好来交投名状、认错求饶还手机的呢?怎么在陈绪思脸上看不见任何害怕?怎么红毛觉得自己反倒成了多余的那个?
程拙盯了红毛一眼,又看回身边的陈绪思,对红毛说:“这是我弟。”
红毛彻底傻眼了:“啊?”
“还有什么问题。”
“没没没,没问题,程哥……呃。”
陈绪思迎着红毛的目光,看起来并不认同程拙是他哥,但也没有反驳,然后跟着程拙一步一步踏上楼梯。
程拙仍然按着陈绪思的肩膀,回头把兜里的半盒烟丢给了红毛:“手机的事你不占理,以后不要再提了。”
红毛心里本来还七上八下得厉害,想着自己死定了——原来该害怕的真的是自己。他这会儿接了烟,立即乐呵呵的,就这么被打发回去继续上班守店了。
显然,陈绪思是怎么通过忽悠红毛来找程拙的,程拙都已经猜得差不多了。
这样的陈绪思很出人意料,前所未有。
敢拿着那么点破事直接送上门来威胁程拙,他的举动也称得上无比荒唐。
在真正走进KTV,听见各个包房里透出来的嘶吼嚎叫,闻到挥之不出的烟酒浑浊气时,陈绪思忍不住蹙起了眉头,手指紧扣在书包背带上。
程拙看了看他身上穿着的校服,摸料子,东西款式都比他们当年要好得多。
“快两点了,”程拙挑眉,“不去学校不会被发现么。”
陈绪思说:“下午的自习不是必须的,只是到了傍晚你得送我回学校。”
两人在一个大包间门口停下,程拙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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