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小子,不是真正的木头一块,知道什么叫你有情我有意,上床和喜欢是两回事。而陈绪思的这些举动意味着什么,他当然也知道。
陈绪思屏住呼吸,脸上微微发烫,很低声地问:“你怎么就对我一个人这么有耐心啊?”
程拙挑眉:“是啊。”
“为什么?”
“你是我弟。”
“就因为这个?”
程拙没有笑了,也没有回答陈绪思的这个问题,抬手摸了摸他的后脑勺,然后是脸侧。相比陈绪思的脸,他的掌心指腹皮肤就像砂纸,但依然很柔软。他说:“也没有很有耐心,经常很烦。”
身处冷气充足的房间里,陈绪思的浑身却也热了起来。
他不确定这是一种什么感觉,也不敢贸然告诉程拙。
因为他一直以来都在否认,他不是,他不是张子群污蔑的那种人。学校里的流言是假的,他行得端坐得正。
陈绪思有些刻意地低了低头,像是不太乐意,想躲开程拙的触摸:“你干嘛,乱摸。”
“我都不能摸?”程拙本来不想逗小孩,逗多了小孩就不是小孩了,是真的会给自己惹上麻烦,但陈绪思这么敏感的样子,很容易让程拙想起最初的某些龃龉和不愉快。
他因此不爽,趁手捏着陈绪思的下巴继续问:“那谁可以?”
陈绪思握住程拙的手背,顺从地仰头,很安静地看着程拙,说:“你还管我这个啊,我妈都不管,你以什么身份?如果说不明白,哥,你这就是不该有的占有欲……”
看着宜家宜室温驯极了,却是一如既往的牙尖嘴利。
程拙最终哼声笑了笑,拍拍他的脑袋:“好了,睡吧,明天我去接你,给你带饮料。”
陈绪思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已经没有反抗的心思,突然被转移了话题只是皱眉,问:“你会给我带什么饮料?我不要可乐,难喝死了。”
“真难伺候,”程拙说,“我买什么你喝什么。”
陈绪思眼珠一翻:“那我宁愿不喝。”
程拙冷静下来磨磨牙尖,走到门口,回头看陈绪思:“我不知道你要喝什么。”
“你就是知道。”陈绪思说。
程拙似乎忍无可忍地吸了口气,停顿半晌:“你们学校门口的蓝莓什么水,是吧,买来不给我喝完,你就等着。”
陈绪思张张嘴,又闭上,只是腼腆地笑了一下,然后一本正经地坐直。
似乎只有他自己不知道这是在耍横撒娇,
而他就是百分百确认,对面的这个人,凶悍高大,下手做事不留余地,但现在做了他的哥哥,对他一个人最好,根本不会拿他怎么样。
他还偏要继续问:“……等着什么?”
程拙凶巴巴说:“当然是等着挨打。”说完便走了。
送走程拙之后,陈绪思瞬间翻身栽在床里,两只手紧紧捂住了自己的脸,他这张薄薄的脸皮下仿佛有沸水在滚,非常烫。
心脏也跳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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