腕,给他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手放好。”
陈绪思放下了手,可总是在不该较劲的时候冲动,又凑过去亲程拙。程拙稍微躲开了,就看见陈绪思怔在原处,一声不吭但有些眼泪汪汪。
“你都喘不上气了。”程拙说道。
陈绪思恨死他了,吸了口气,开始指责:“那也是你害的,你太过分太粗鲁了,你没有经过我的同意,你赔我的初吻……”
程拙哑然看着他,似乎有些头疼和愧疚。
“谁要你洗我的衣服了,你就这么有体力,爱干活?”陈绪思黏糊哽声说,“我真不该心软,不该中了你的计……”
程拙叹口气,捧着陈绪思的脸,在他唇瓣上咬了一口,又往上咬了咬鼻尖,最后沉默地亲了一下他的额头。
陈绪思瞬间偃旗息鼓。
他脸皮薄,傻傻的:“之前我说的那些话,你伤心吗?”
程拙又笑了,怕他热着,翻身仰躺下来,刚好和陈绪思头靠着头,眼睛看着上面的天花板:“你会来,我就不伤心。”
电风扇的风吹拂着他们炽热的身体。
陈绪思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再伸手,去碰程拙刚刚扎到他的下巴上的胡茬,还有那张脸。
好像他们还躺在水库的泥巴草地上,忘不了水里挣扎的一切。
陈绪思说:“那我也不伤心了。”
程拙捉住他的手指,把他揽回来。
陈绪思说:“那我现在应该叫你什么,哥?”
程拙说:“随便你。”
陈绪思窝在程拙的胸口,小声嘀咕:“哥,你抱我抱得好紧,都要提不上气了。”
程拙顿了顿,并没有理会他。
“我进来的时候好像没有锁门,我们这样不太好吧,”陈绪思有点害怕,做作起来,又说,“……不行,不能这么说,不吉利。”
他说:“我们这样很好,我才不要恨你,因为……”
程拙被他窸窸窣窣扭来扭去的举动弄得很闹心,想发话让他老实点,却硬生生忍耐了下来,不动声色地隔开了和陈绪思的距离。免得这一晚好不容易安定下来,单纯的陈绪思才说几句温软好听的话,接着又要被他吓到。
程拙问他:“因为什么?”
陈绪思不喜欢程拙离他远了,凑去贴在程拙的耳边,支支吾吾说:“因为,因为我生气的时候不会说什么好听的话,你别当真好不好?你肯定见过不少大风大浪,不要跟我计较呀,要是生气了,也可以对我凶一点的,哥哥。”
他文绉绉说了很多,越说声音越听不清,紧接着果然挨到了程拙身上,又察觉不妙,瞬间闭嘴停下,变成了睡着的模样。
“嗯。”程拙如此不近人情,竟然直接答应。
陈绪思睁开眼,咬了咬唇,有种脑子缺氧的感觉,忽然问:“这是不是我们死后的幻觉啊……”
程拙认真地看着陈绪思,笑了一下,哑声说:“当然不是。”
第33章
第二天,陈绪思从自己的房间里走出来,跑去灶台拿上一截玉米和一个鸡蛋,便跟徐锦因挥手,急匆匆跑出门。
他急着去上班,徐锦因也不能说什么,看着程拙早就等在外面,陈绪思一气呵成地上车抱着程拙,两人眨眼间就离开了家。
往常也是如此,并没有多少分别。
出了门后,陈绪思坐在车后座,看起来也很规矩,昨晚的所有事情他当然记得很牢,这也不是他们死后的幻觉,但他越想越羞耻,好像自己也一起变成了一个大逆不道的人,因为他居然和程拙亲过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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