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程拙抽走嘴里的抹布后,哑声说:“……你们设了这个局,你是冲着钱来的。”
程拙说:“不然呢,你以为我这几个月,是来加入你们家争宠的么。”
彩电铃声叮叮当当地响了起来。
程贵生的后背刚刚被割破了些皮,此刻刀尖上沾了一丝丝血迹,他哆嗦着流泪,绝望地祈求起来:“程拙……儿子,你放过我好不好,是我对不起你……这都是工地所有人的血汗钱,你不放过我,也可怜可怜他们……”
“那你说,我们的旧仇怎么算。”
“你一定要逼死我吗?拿走了钱,还要杀了你的亲生父亲?!”
程拙目光透寒,慢悠悠笑起来:“要不要试着跪下求求我?”
程贵生目眦欲裂,却害怕程拙手一抖,就会拿刀割开他的喉管。
“行了,”程拙把人羞辱到一半,却瞬间变了脸,冷声警告道,“不想死,就说你的钱都被我拿走了。”
电话通了。
最终程贵生在羞辱和绝对的压制之下,圆满结束了这通电话,将这几十万工程款全都被程拙拿走了的消息传达给了杨建明。他老泪纵横、情绪崩溃的模样,也很符合程拙的预期。
杨建明知道钱在程拙手里了,就会将目标牢牢锁定在他一个人的身上。
程拙拎着黑色旅行包走出工地大门的时候,还和保安搭了两句话。
他一边低头看时间,一边用程贵生的车钥匙打开了车门,急匆匆开着那辆雪弗兰飙车离去。
所谓离去,程拙本该就此越走越远。至少不是回云桐回陈家镇。解决完了程贵生,下一个就轮到杨建明了。而只要他还回去,杨建明就会多一份筹码。
他没有理由回云桐。
陈绪思终究还是想办法进了家门,也算是第一次成功的实践,踩着只有自己发现了的围墙上的一个小缺口,翻墙就跳进了院子里。
他落地时没站稳,往前摔了个狗吃屎,手掌蹭破了一点皮,衣服也脏了。
他守着时间在房间里洗完澡,手掌心浸了水,破皮的地方微微刺痛。但陈绪思没心思管这个,直到听见屋外传来明显的声响,才猛然站起来,又因为听见了汽车的声音,害怕回来的不是程拙,而是其他人。
离下午一点钟只差几分钟了。
陈绪思紧张到浑身隐隐颤栗,胃部不断收缩到想干呕的地方。屋子外铁门嘎吱的响声大得吓人,那一下下的脚步声却骤然停在了陈绪思的房间门口。
陈绪思抬手握着门把,很轻地打开门,然后就和程拙那双眼睛相视而望了。
电光火石之间,时间仿佛静止下来。
房门砰地磕去了墙上,陈绪思已经扑上去抱紧程拙。
程拙托着他进门,连路都看不见了,被他两条细细的胳膊勒紧了脖子,紧接着感觉皮肤湿湿热热的。
“哭什么,我不是在这儿了吗。”程拙只能说出这样的话,完全不解风情。而他搂着身上的人,偏头去看陈绪思,转身就把人挤在了那张书桌前。
陈绪思说:“我以为……你不会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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