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拙看着陈绪思被风吹得乱糟糟的脸,接着问出了陈绪思下面要回答的问题:“那另一边是哪里?”
“另一边你也不知道啊,”陈绪思觉得冷,一边往程拙身上钻一边指向另一边,“我知道,这边是越南!”
说完他自己也感觉自己有点疯,装过头了,哈哈笑起来,就像刚刚那个船长一样,只是声音更青涩脆亮。
程拙嘴边一直挂着似是无奈的淡淡笑容,手里揽紧了陈绪思,喉结只是微微滚动。
面对无垠的星辰大海,陈绪思接着说:“哥,其实这艘船是你带我来,我才能找到的。所以我可以把我的船长之位让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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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拙问:“我当了船长,那你当什么?”
陈绪思一时间愣住。
程拙说:“我可以当你的领航员,史上唯一一个怕水的领航员,你觉得怎么样?”
“很好,我就需要你这样的。”陈绪思立即说道。
“这是我第一次入水启航,以后还会有无数次,希望我们都能在一起。”
他双手合十,竟然像在祷告上天一样,显得无比虔诚可爱。
程拙看陈绪思睫毛颤颤。
陈绪思缓缓睁开眼,叫他:“程拙。”
程拙早就习惯了他这么叫了:“怎么了。”
陈绪思顿了顿,脑子里突然冒出爱情电影里的场景,他在学校多功能厅的白幕布上看过那部《泰坦尼克号》,转念一想,又觉得寓意不好,总不能脱口而出you jump i jump,对程拙说你跳我也跳。
那样才是真的疯了。
“你可不可以吻我一下?”陈绪思努了努嘴,四下飞快看了一圈,“这里没有别人,只有我们。”
哪怕是程拙这样不太着调的人,向来只有他调戏陈绪思的份,这会儿听见陈绪思嘴里突然蹦出这么奔放的要求,也有些反应不及:“为什么?”
陈绪思跟了程拙,早就做不成道德标兵了,他的脸在这海风之中,也热不起来:“因为……”
“什么?”程拙低头去找他的眼睛,问道。
陈绪思安静下来,低声说:“因为我想永远记住这一天。”
程拙果然更喜欢陈绪思笑着的时候,陈绪思太过聪明,敏感,却习惯了把心事埋在心里,就算害怕,也不会说。可程拙自己沉默惯了,也好不到哪里去,没有什么立场要求陈绪思,更不忍心破坏掉这短暂绚烂的一刻。
陈绪思当然永远记住了这一天。
因为在上天答应他希望的以后之前,程拙先满足了陈绪思的要求,在船上和大海面前吻了陈绪思。
他们都记得,异常错乱的心跳,和心动的感觉真的一模一样。
陈绪思攥着程拙的胳膊从船顶下去的时候,耳朵都快冷僵了,被程拙拿手捂了好一会儿,到了下面热腾腾的船舱里,才恢复脸上的血色。
但他又笑起来,看起来非常满意,非常开心,看向程拙的时候,下意识舔舔嘴唇,又装作若无其事地转眼看向别的地方,负手溜达去了。
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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