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为什么,可能因为必须是你。”
陈绪思笑了一下,眼睛变湿了,胳膊箍紧了程拙的脖子,然后伸出手指,触碰了一下程拙的嘴巴,喉结,最后攀上了程拙后背的肌肉,哽着嗓子说:“那你……这次要轻一点,多爱我一点,好不好?”
程拙说好。
一夜过去,陈绪思新买的只穿了一次的裙子已经被撕成了两片,躺在塑料垃圾袋里,垃圾袋被陈绪思紧紧束起并打了一个死结。
他又睡到了下午才醒,醒来的时候凶手程拙也在。现在他提着垃圾袋,要和凶手一起出门吃饭了。
陈绪思要求必须自己亲自去把垃圾扔了,否则无法放心。
他也不愿意看凶手程拙的眼睛。
下楼不要扶,走路的时候不交谈,经过人来人往的民宿大厅不能挨很近,连手都不给碰一下了。
陈绪思把他海滩风的衬衫扣子扣到最顶上一颗,神神叨叨地走了一路,生怕被别人知道他在床上有一个狂野的情人。
那个情人就尾随在他身后。
陈绪思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即便别人都不知道他哥在床上的真面目,也不知道他的,可程拙知道。
陈绪思后悔死了,早知道就不该浪费钱去买什么裙子,多么人心不古道德沦丧……
他本来就是一个男的,穿什么都改变不了这个事实,程拙爱干不干。
现实确实如此,有没有那两块裙布片,都不影响程拙是个爱埋头苦干的大坏蛋。
可大坏蛋强行来握他的手腕,和他说话,他就自动变得软绵绵了。
陈绪思早已饿得前胸贴着后背,和程拙吃了一顿饱饭,走出餐厅,又是一个全新而美丽的海边之夜。
周围人声鼎沸,他们走在一起,在长长的海滩边散步。
路上遇见卖吃的,卖花的,卖小玩具的。走了不到十分钟,陈绪思的左手端着一杯饮料,右手举着一只气球,新买的烤鱿鱼只能请程拙帮忙拿。
陈绪思从未感到如此富裕,如果回到小时候,他一定会和身边所有的同学朋友炫耀这件事。
他们走到沙滩一处拐角的时候,陈绪思忽然眼睛一亮,往前指了指,然后先走了过去。
陈绪思再次碰见了之前在船上遇见的那个算命老先生,他的摊位前围着两个人,陈绪思凑上去之后,成了第三个。
那两人只问了两句便走了,老先生抬头看见陈绪思,伸手一指,亲切得仿佛看见了故人。
“是我,是我。”陈绪思的嗓音变得比在船上的时候沙哑,他说。
老先生呵呵笑道:“你们还在岛上呢,小兄弟,看你有缘,要不要老夫给你算算。”
陈绪思说:“现在要给钱了吧,免费的我不好意思算,不过现在钱不在我这儿。”
他一转头,程拙已经悄无声息地站在他们的身后了。
程拙用一种不好形容的眼神看了看陈绪思,仿佛在感叹,能考677分的唯物主义高材生,他的弟弟,居然对算命这么感兴趣。
他对陈绪思说:“你要算就算一次。”
说着便直接按那老先生纸壳上写的数额掏了五十块过去。
陈绪思坐在了老先生提供的折叠凳上。对面手电筒一打,开始给他看手相。接着询问生辰时间,出生地点,分析八字五行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