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程拙是许临风从未设想到过的一类人。他很难想象,陈绪思会和这种类型的男人有关联,他们会有怎样的过去?
程拙喝了两口水,站起身,看起来友好地俯身过去,眉目冷淡地沉声说:“你说得没错,不过其实……我是他哥。”
许临风还是太年轻了,确实预料不到,吃惊地看着程拙。
“你不觉得我和他长得挺像吗。”程拙说。
乍一看,程拙和陈绪思八杆子打不到一起去,但仔细瞧着眉眼……也许真的是像的。
许临风勉强定神,说:“那我为什么从来没有听他提起过?”
“因为我们好几年没见,因为我,他和他妈妈的关系也不好,所以他一直在生我的气,”程拙自上而下打量他几眼,确实很像在替人审视把关,最后问道,“你跟我弟弟什么关系?”
许临风立即往后起身,也站起来,临危不乱地说:“我是他的大学同学兼四年室友,许临风。这次是临近年尾了,陈绪思他心情不好,我陪他来北海散心。”
他很懂礼貌,一看就是有家教修养的好孩子,也有一定的社会阅历,哪怕对程拙的身份半信半疑,但还是微微欠身,伸了手出来。
程拙微微挑眉,和他握了手,竟然客套道:“谢谢你照顾我弟弟。”
许临风说:“没有。”
程拙收回手,刚好服务生来给他们这桌上菜,许临风坐下之后,看着程拙和对方聊了两句。
然后程拙便顺理成章地跟着离开,也往洗手间的方向去了。
陈绪思来洗手间本就不是为了来上厕所的。
他站在小便池前下意识解了裤扣,却什么都没干,干着了好半天,等到洗手间里来来回回进出了好几个人,他才回过神来。
他在今晚之前,曾经无数次设想过重新见到程拙的场景。
从收到那些信开始的每分每秒,他不喜欢期待,但也控制不住地幻想过,程拙会用多少种方式,突然之间出现在他眼前。
但他此刻发现自己一时间根本接受不了。
陈绪思幻想过多少次重逢,就在无尽无望的等待中,千百倍地痛骂过自己多少次。
只有这样,他才能清醒过来,去做那个品学兼优、骄傲光鲜的陈绪思。而不是做一个自甘堕落的疯子,只是因为没有了程拙,就连活都活不下去。不可能的。
陈绪思必须恨程拙。
可为什么他都这么恨他了,还是会想他。被他叫出名字的一瞬间,竟然不敢继续走出去,还是会想流泪。
洗手间里没有其他人了,水龙头哗啦啦冒出白色的泡沫和水流,陈绪思往脸上掬了捧水,抬起头,水珠顺着脸颊和脖颈就流淌了下来。
他讨厌期待的感觉,其实已经不会觉得痛了。
陈绪思抬手抹去眼睛附近的水渍,又抽纸重新擦了一遍,察觉到时间已经过去很久,许临风还在外面等他。
也许是因为太紧张了,陈绪思到底还是去解了小手。
他收拾好自己,整个人看起来妥帖无恙,眼神也平静冷冽下来,终于打算洗完手就出去。
陈绪思刚舒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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