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狱中过得当然不好,身体不行心境更差。程拙在他一次半夜拿头撞墙想要自残的时候强行制止了他。程拙在不久前变成了他们这个监房的小组长,起初只是因为不想被这么个看起来要死了的老头连累,不然动静再大一点,马上就会有人过来。
程拙什么都没问。平常听这些狱友吹嘘或嗟叹各种各样的生平往事,也只有这个钟大哥和他一样最为沉默。后来都是他自己说给程拙知道的,他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钟谊,每次提起就愧疚悔恨万分。
在程拙快出狱之前,他感觉到程拙没有去处,就问他愿不愿意到北海先落脚一阵。
刚好是北海,程拙最终答应了。在钟大哥入狱的这几年,钟谊时不时有姑妈帮忙照顾,只是楼下的小超市是在程拙到来之后才重新开起来,雇来的刘婶以前就在这儿做散工,对老东家和小姑娘都有感情,便爽快回来了。
钟谊现在放假回来就住在三楼自己的房间里,一个人一整层,方便也安全。
这一年来和程拙相处,两人也说不了多少话,但渐渐熟悉,钟谊开朗乐天的本性也暴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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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吃过了,”钟谊说,“原本我和刘婶以为你是一大早出门了,但刘婶又说,昨晚……”
她欲言又止,脸上露出八卦的笑容:“程拙哥,昨晚你带谁回来了?”
程拙靠在门上,说:“没谁。你昨天什么时候回来的?”
钟谊说:“昨晚姑姑接我去他们家吃饭了,又把我送回来。反正比你回来得早咯,不过我很早就睡了,没有亲眼看见是什么情况能让刘婶连话都说不清呢。”
程拙点了点头:“你等一下想去姑姑家做作业,就叫我。“
说完,他转身就打算回房。
“程拙哥,”钟谊顿时跳脚,指了指下面楼道里被摔坏的盆栽,“你还没说,我托你帮我浇水的多肉盆栽为什么摔坏了!”
程拙眉尖微动,只好停下来解释:“昨晚不小心摔了,晚一点我给你换个盆,重新栽着。”
钟谊努嘴沉默了一会儿,不高兴了:“不过一盆盆栽而已。你也不用瞒着我啊,我又不介意什么,你要交女朋友就交嘛,我就是好奇,大姐姐是不是特别漂亮?”
她知道,程拙哥刚来的时候就跟她说过,他只是暂时替她爸爸打理一下生意,一来可以还了她姑姑这几年垫付的钱,二来继续给她出学费生活费。而程拙好像需要在北海等着什么,就可以暂时用赚来这些钱去发展自己的事业,两全其美。
故而,这个家永远都是属于钟谊的家,如果她有什么接受不了的事,都可以说出来。
起初程拙还要她叫他叔叔,可钟谊觉得他长得不像叔叔辈的人,改口叫了程拙哥。
“没有什么大姐姐,”程拙严肃道,“好了,作业都做完了吗?”
这种时候,钟谊确实只想叫他叔叔。
其实一直都是这样的,程拙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苟言笑,除了长相和一般的长辈相比不太一样,脾气反而更加古怪。
他对钟谊很负责,面对青春期的女生,也很避嫌,除了苦力活和付钱的事,女孩子生活学习上有什么问题,就都交给刘婶和钟谊的姑姑。
钟谊虽然一个月顶多见他一两次,但还是比较有敬畏之心的。
只是她这个年纪本就情窦初开,在学校里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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