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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在北京等你。”

陈绪思“嗯”了一声,反而看了一眼程拙。

程拙给他夹菜:“这次我跟你一起去北京看看,好不好?”

陈绪思微张着嘴,好像从没想过程拙会给他这样的回答,至少在此之前是不敢想。他其实非常小心翼翼,生怕自己太过高兴,太过得意忘形,上天最终还是会收走他梦寐以求的全部。

他需要缓冲的时间,慢慢接受和相信,程拙真的回来了,程拙其实很爱他,并不是有了别人,也不是忘掉他了。程拙在人生最无望痛苦的时候,还在给他写信。他好像能明白程拙为什么不寄信、不告诉他真相,有时候又不能明白。

这种不能明白,来自陈绪思心底破裂的伤口传来经年累月的疼痛,一个病了四年的病人,哪怕等来药到病除的那一刻,也不可能瞬间就能疾步如飞、完好如初。

陈绪思忽然有点控制不住情绪,笑了一下,想语气轻松地回一个“好啊”,嗓子却很酸哑。

轻而易举的付出不叫付出,轻轻松松的许诺不是许诺,所有爱的背后,都会有付出和诺言的影子。可付出是需要耗费心力和血汗的,兑现诺言更需要持之以恒的付出。只有这样,人类才能懂得爱为什么是爱。陈绪思很想落泪,不知道是为自己,为程拙,还是为什么。

他偏过头,拿起手机,站起身就匆匆往包间外走:“我去上个厕所。”

程拙仿佛能感受到陈绪思为什么突然如此,紧跟着放下筷子,起身就要追出去。他哪怕瘦了,个头也显得魁梧高大,不过这是许临风第一次见程拙显得慌张。

许临风出声拦住了程拙:“程哥,他也许需要静一静,就像那天你们第一次见的时候。”

程拙回头看他,眼神冰冷锋利得可以杀人,但也只有一瞬间。

“我们可以聊聊吗?”许临风问。

程拙沉默地停在了原地,一只手撑在了面前的椅背上,不置可否。

许临风说:“四年前,你从云桐县离开,是因为捅伤了一个人,只差一点点,对方就会当场毙命。但是他先绑了你,砍伤你,对你的生命造成了严重威胁,所以最后划定为防卫过当,只判了三年。”

程拙面无表情地敛起眼睫,微微笑着,仍然没有说话。

许临风昨晚连夜托人调查了程拙,看见基础卷宗的时候,非常惊讶。他没想到程拙有前科,牵丝带线,再往前稍微一看,也能大体看出程拙这样的人,是怎么活到三十多岁,怎么练就这一身不好惹的本领和阴沉可怕的气质的。

当然,像程拙这样的人,许临风在卷宗里看过太多,本不该惊讶。

所以才会说只判了三年。

许临风仿佛转换了话题,接着说起来:“我和陈绪思是大二认识的,他起初是经管专业的,学校里最热门分数最高的专业,不过他大二转专业来了我们法学院,很努力刻苦,天分也高,四年下来综合绩点是我们年级的第一名。但他跟我说过,他其实不是为了什么崇高的理想和热爱才来学法律,只是因为脑子抽了,想给自己找点希望。我以前不懂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程拙喉结滚动,理应瞬间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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