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柳元洵无害又单纯,所以他才肆无忌惮地放纵着自己的欲望。可当他察觉到这欲望的火焰越烧越旺,有了燎伤他的风险时,他的理智又回来了。
他们三人并肩前行,一路上,顾莲沼将自己查到的线索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根据冯虎房间里留下的痕迹,以及其他人的口供,可以确定冯虎在外面必定有个相好。但这个女子或许不止一次地叮嘱过冯虎,让他务必隐瞒好自己的一切信息,所以周围的人对这个女子一无所知。
如今冯虎已死,若想找出这女子的线索,需得等他回锦衣卫调派人手,彻底搜查才行。
柳元洵听完,说道:“那就明天吧。明天,我和你一起去。”
顾莲沼微微一怔,到了嘴边的劝阻又被他咽了回去。
他既没有资格,也没有必要阻止。
正好借此机会,让柳元洵好好见识一下,自己待了三年的诏狱到底是怎样的人间地狱。
越到房门前,淩亭就越频繁地望向顾莲沼。
顾莲沼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在想今夜究竟该由谁来侍候柳元洵就寝,毕竟有妾室在的时候,侍卫是不能进主子房间的。
所以刚进院子,他便拱手道:“王爷,我先去后院练武了。”
淩亭一惊,脸上的错愕甚至都没来及掩饰,似在惊讶他为何如此轻易就退了出去。
顾莲沼平静地扫过他的眼睛,转身去了后院。
……
屋内。
沐浴后的柳元洵正靠在床头看书,淩亭拿着丝绢替他擦发,油灯时不时炸开一声轻响,气氛宁静而安适。
在这样的气氛里,淩亭的心渐渐安静了下去,他想要的并不多,能陪在柳元洵身边,像现在这样伺候他,就已经是他最大的奢望了。
心一静,往昔那个温和内敛的淩亭便又回来了。他轻轻梳理着柳元洵的长发,声音轻柔,如同怕惊扰了这份宁静:“主子。”
柳元洵的目光并未从书中移开,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今年生辰,您会在府里过吗?”
柳元洵微微一怔,片刻后,他缓声道:“如果皇兄应允,我想去寿康宫。”
这是他最后一个生日了。
即便无法守在母妃身旁,他也渴望能在寿康宫的宫门外,与母妃一同度过这个特殊的日子。
他不想过多陷入这个问题,于是话锋一转:“你可有给我准备礼物?”
淩亭低声笑了,“主子去年收礼时,不是还说让我省些银子,来年不必送了吗?”
柳元洵懒洋洋地合上书,神色间带着几分调侃:“不过是客气话罢了,我客气了这么多年,你不还是年年都送?”
怎么能不送呢?一整年的时光里,也只有藉着柳元洵生辰的契机,他才有机会将自己的心意送到他手中。
往往上一年的礼物刚送出,他便开始为下一年的礼物做筹备,攒银子也好,费心思也罢,他没别的奢望,就只想看到柳元洵接过礼物时,那一瞬的喜悦。
他笑了,淩亭就觉得什么都值了。
头发渐渐干透,柳元洵也以书掩面,打了两个呵欠。
困意上涌,他转头看了看香篆钟上的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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