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控制不了顾莲沼,但他能控制自己,只要他不为所动,顾莲沼又有多少心力能拿来浪费?
想通这一点,柳元洵决定彻底无视这个人。无论外面的人是敲窗户也好,还是藉着端饭送药的机会在他面前晃也好,他只当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是个寻常小厮。
心一静,他才慢慢找回过去两个月中的自己。
可一日过去,两日过去,一个月过去,竹苑里的人竟又在他无意识地接纳中,变成了和过去一样的四个人。
……
这日,赵院判来为他诊脉。照例用银针刺破他的指腹,将挤出的血滴入盛着乳白色药液的瓷杯中。
以往那血会渐渐变暗,今日却迟迟不见变化。赵院判面露喜色,笃定道:“恭喜王爷,蛊毒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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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解了?
柳元洵一时怔住,不敢相信折磨他三年多的毒就这样解了。若非蛊毒从未发作过,他宁可相信柳元喆是在骗他,也不信解毒过程会如此简单。
赵院判见他神色怔然,也没多解释,只收起药箱,嘱咐道:“蛊毒虽解,但王爷的身子比先前更虚了。养身的药不能停,王太医留下的药浴方子也要继续,只是频率需调整。首月三日一次,次月可改为七日一次。”
柳元洵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直到王太医走了也没回神。
淩亭去送太医离府,淩晴去抓药了,顾莲沼则见缝插针地挤进门内,手里端着个热气腾腾的汤碗。
碗里是拇指大小的雪白鱼丸,丸子里别出心裁地挤入了虾仁和茭白混作的馅,鱼丸弹嫩,虾肉鲜美,配上清爽脆口的茭白,即便再没有胃口的人也忍不住尝上一口。
柳元洵看也不看,目光仍落在窗外,尚未从解毒的消息中回过神来。
顾莲沼遭他冷待了太多回,早已习惯,见他不理会自己,也没多伤心,反正这一切都在他预料之中。
这半个多月里,柳元洵坚决贯彻三不原则:不与他说话,不吃他送来的东西,不理会他的各种小动作。铁了心要用冷漠将他逼退。
顾莲沼也很配合,被无视也不强求,只点卯一样,日日在他眼前晃个七八回。
柳元洵只道他总有一天会熬不下去,却不知道这才是他计画的第一步。
他说给柳元洵听的那些话,虽是真心的,可也不全是真的。
他的确做了好用一辈子去等他的准备,但这是最坏的打算。傻子才会干巴巴地苦守十八年,熬到最后,老了死了也抱不到人,除了落个痴情守候的名声外,纯属白活一场。
追人也得动脑子,想钓大鱼就要放长线。
柳元洵当他只有送花做饭的本事,可他做这些,只是为了在柳元洵面前混个脸熟,好让他别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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