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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斌经历过这些,知道这些有多难熬,然而不知道为什么,他却从心底迸发出一种莫名的滚烫和炙热,猛的冲上去掀翻了侵体的寒冷。
操他妈的。
吴斌的手拽的死紧,狠狠的抓着河二的衣角:“河导,我脑子很笨,听不懂你什么意思,我只想问您,苗云楼在哪儿。”
他的眼睛里冒着火光,直冲冲的盯着河二:“您告诉我,您到底把苗云楼怎么了。”
“你——!”
河二被这目光盯住,一瞬间竟然愣住了,反应过来后不由得勃然大怒,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的光,心思中翻滚起无数阴暗的心思。
敬酒不吃,那就吃罚酒。
然而他刚要动,却看到吴斌身后,孟子隐纹丝不动的站在那里,眼神冷冷,一手搭在吴斌的肩膀上,一旁还站着沉默不语、却站得很直的丁一修。
三个旅客,一个导游,对峙一样面对面沉默的立河岸上,一言不发。
“……”
彻底暗下去的天色死寂一片,不知是不是感受到了黑云下火气的浓重,天空中云雾滚滚,竟然微微下起了薄雨。
“哗啦啦……哗啦啦……”
被冰凉的雨水一浇,河二也清醒了一些,那种沉闷憋屈的情绪,和阴狠毒辣的心思瞬间淡了。
他眯起眼睛,挨个瞥过三人,冷笑一声,竟然主动退了一步。
“你们心心念念的苗云楼什么事都没有,过得好的很,空手套白羊弄走了我不少好东西,只不过由于偷奸耍滑,被龙王抓了起来,关在河底的牢狱里。”
吴斌闻言顿时又有些冲动,急促的皱起眉头,刚要说话,却被河二一个手势制止住。
“行了,我知道你要问什么,”河二不耐烦道,“他现在没事,之后也不会有事,我当导游还没当够呢,不至于搭上我自己来搞他。”
河二这话倒是出其不意的真实,吴斌一时语塞,艰难的张了张口,孟子隐瞥了他一眼,推了推眼镜,盯着河二淡淡道:
“苗云楼不可能那么不谨慎,他突然在江中鬼市失踪,又突然进了牢狱,这背后绝不会是意外。”
“河导,你强制把我们提前送上岸,独自前往江中鬼市的那段时间,究竟去做了什么?”
面对孟子隐犀利的问题,河二怒极反笑,干脆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承认了,摊了摊手,眯起眼睛冷笑道:“你猜的没错,是我把他送进去的,那又如何?”
“我一没伤着他,二没弄死他,只是把他关在河底下过个夜,明天参观完成,就能顺顺利利出来,你们有什么好在这里叫嚣的。”
河二冷笑着说完,见吴斌略有些哑口无言,稍微放缓了语气,循循善诱道:“你们扪心自问,来景区参观为得不就是活着吗,现在参观都快结束了,接下来也没有什么危险了,这无论对你们,还是对苗云楼,都是一件好事啊。”
“我关住苗云楼,只是不想让他再兴风作浪,平白再多生出什么事端来,并不影响任何事情。”
“……”
河岸边一时静了下来,月冷星稀,江水滔滔轻拍岸边,在这种难得的沉静中,三人一时间默然无语,竟然说不出什么话来。
是啊,平安无事,明明这正是他们平时梦寐以求的东西。
如今河二势单力薄,没有多余的能力压榨旅客,龙王扣下了苗云楼,暂时也不会对他们发难,参观景点只剩下了一个,明天,就能离开这里。
没有危险,也没有死亡,平淡就是景区内最令人趋之若鹜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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