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面具下微微一笑,竖起一根手指,往出口处指了指,轻描淡写道:“我呢,也没有别的要求,只希望你们所有人,现在、立刻、马上,带上所有东西离开江中鬼市。”
苗云楼那副姿态,简直若无其事,恬不知耻,彷佛不是要求众人离开江中鬼市,而是告诉他们什么地方有金子,大发慈悲的要他们去捡。
“什么……?”
“离开江中鬼市……”
这次的话终于引起了一些波动,人群一片哗然,混乱片刻,终于有人站了出来,鼓起勇气吼道:“我们凭什么听你的!”
“就是,江中鬼市是我们的家,你算什么东西,来让我们搬家?”
有第一个人站出来,就有后面千千万万个人站出来。
众人一开始是被这白面具的架势唬住了,然而涉及到自己,脑子便立刻清醒了起来,抄起家伙便在原地跃跃欲试,一人一口群情激奋的唾沫星子。
苗云楼丝毫不受影响,从容的伸手往下压了压,那张狡诈阴险的白面具上,挤出一个温柔慈祥的笑容问道:
“好了好了,你们不要这么激动嘛,拿着那些废铜烂铁,就想人云亦云的跟着对付我?”
“真的以为我这个越狱都轻描淡写的罪犯,不敢跟你们动手呀。”
“……”
这个硬挤出来的笑容,配合著白面具脸上狡诈阴狠到流油的面具,看着便令人不寒而栗,顿时使群众短暂的安静了一下。
然而这安静仅仅是一瞬间,人群又开始愤慨起来,有人高声喊了一句“我们人多,怕他做什么”,周围人立刻如同烧开了一般沸腾起来,群情激奋的喊了起来。
“你只有一个人,我们这里有几千几万人,你不过是在虚张声势而已!”
“大家一起上,不信乱棍打不死他!”
“嘿,你不就是会个杂技吗,我听说叫什么火来着,也就是红了点热了点,江中鬼市人人都是好样的,不信对付不了你这个‘火’!”
最后这句话赢得了许多人的赞同,他们愤慨的高呼起来,手中举着杂七杂八的用具,彷佛下一秒就要跃跃欲试的扔到苗云楼身上。
“对,说的对!”
“我们不怕你!”
孟子隐和余羽为了不额外生枝,都躲在一面墙后面,此刻听到外面吵吵嚷嚷的声音,不由得微微皱了皱眉,抿起了嘴唇。
怪不得苗云楼没有直接用红脸,简单粗暴的喷火解决问题。
这些在江中鬼市出生长大的民众,从没有上过岸,从没有在江水之下感受过什么是火焰。
不知道,自然也不会有畏惧。
只有真正的让他们接触到火,让他们受伤、死亡、感受到火焰带来的炙热与烧灼,他们才能知道恐惧,知道逃跑,知道什么是火。
然而如果苗云楼准备以这种快刀斩乱麻的方式对付江中鬼市的民众,那他也不必如此麻烦,直接离开不理不管就行了。
孟子隐微微皱着眉头,听着外面越来越愤慨的嘈杂乱声,犹豫了一瞬。
就在她下定决心,准备在监狱外现身,帮着一起疏散民众时,却听到一墙之隔外,苗云楼阴气森森的轻柔声音:
“你们说不怕我,是吗?”
“那如果我告诉你们,你们的鹅几和吕额都在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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