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把头扭了过去,没有说话。
杜千秋提出来这一点的确是问题。
整整占了墓道三分之一的壁画,要用鲜血上色,就算再小心翼翼不把血液滴在石壁上,热量也不可能不扩散开来。
如果血液再次催化了青铜螽尸虫,他们又失去了导游保驾护航,只能离开这个墓道。
上次离开墓道时,死的人是吕鹏,这次呢?
这次死的会是谁?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的时候,他们不知道,一墙之隔的墓室内,也骤然起了变化。
青铜棺墓室内。
死寂填满了这个尸体沉睡的空间。
与隔壁挤挤挨挨的狭窄墓道不同,墓室里虽然堆满了木头棺材,还用锁链吊着几个沉重的青铜棺椁,却空旷无比,诡异阴森。
苗云楼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地面,遥遥挂在墓室高处,单薄的身躯盘在青铜锁链上。
“哗啦……哗啦……”
锁链笨重的声音碰撞起来,在细碎的诡异声音中,他的声音在空旷墓室中,经过几次回声传播,已经变得有些古怪,透露出一丝阴冷的诡异。
“啧,其实……我也没办法,但系统既然非要让我挑纪念品,我也只能这么办了。”
他单薄的腰身吊在青铜棺椁缠绕的锁链上,以一个格外诡异扭曲的姿势盘着,双脚悬空,两只手死死撑在棺椁盖板上。
漆黑瞳孔在墓室当中,一闪一闪的翻滚着暗光,直直盯着沈慈沉默的面孔,唇角缓缓掀起,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
他歪了歪头,轻声问道:“马上……就要开始了,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沈慈闻言缓慢的眨了眨眼,仰头看着他,没有说话。
因为距离地面太高,墓室顶部又弥漫着浓稠的黑暗,看不到苗云楼面上的神色,只能看到他唇齿间闪烁的凛凛寒光,似乎蓄势待发、下一秒就要飞射而出。
从沈慈的视角看过去,苗云楼上半身裸露在青铜棺椁上,苍白皮肤被映上一层流淌的幽绿色。
就像从棺椁中爬出来的恶鬼,被渡上层青铜的诡物一般。
沈慈看着他这个样子,蛇尾在身后“窸窸窣窣的”蹭着石板地,沉默了片刻,突然左右摆动起来。
他一边飞快向苗云楼的位置游动,一边开口道:“云楼,你先不要开始,还是我也上去陪你吧。”
苗云楼闻言大惊失色,手吓得一松,差点从棺材上掉下去。
“不不不不不别别别——”
他立刻收起了那副魑魅魍魉的鬼样,脚尖一踢青铜锁链,手臂用力一撑,立刻整个人翻身压上棺椁。
“我没事,你放心吧,我心里真的特别有谱,”他语速飞快,狭长眉眼可怜兮兮的垂了下来,急着安抚道,“我刚才就开个玩笑,马上就开棺了,你别闹。”
“我没开玩笑。”
沈慈蹙起眉头,已经摆着尾巴游到了棺椁正下方。
“你刚刚也说了,最后说一句话就要开棺,那棺椁里有什么谁都不知道,我不能让你单独面对。”
他眼神一动,看到一根垂下来微微晃动的青铜锁链,纯白蛇尾试探的甩着盘了上去,似乎下一刻就要盘身而上。
“哎,我不是那个意思!”
苗云楼叹了口气,心说刚才逗他干什么,好不容易哄好了,好说歹说让他不要跟上来、乖乖在下面待着,这下全都白费功夫。
他跨坐在棺椁上,一手强硬的按住青铜锁链,低下头盯着沈慈执着的双眼,认真道:“我不是非要让你远离,但你也知道开棺十险九凶,你离得太近,如果真的遇到危险,我一定会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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