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将送入口中的凡人血肉之躯,竟然在它眼皮子底下,被替换成了一团稻草?!
“山神”眼球中闪过一抹怒然之色,漆黑庞大的身躯骤然膨胀开来,猛的转过头来。
只见一个身穿道袍的男子,一手拿着张正在燃烧的符纸,另一只手比着手势,面沉如水,口中念念有词道:
“替身代身,白纸作你面,五色纸作你衣,未开光便是纸,开了光变神通;开你左耳听阴俯,右耳听阳间;你和莫庄莫姓,同时同日同月同年生。”
“开你左手提钱财,右手提灾殃,莫名莫姓灾殃担,担出外方;要刑刑大山,要克克大海,无刑无克担煞急走,神兵火急如律令!”
话音刚落,仍然昏迷的何丽立刻现身在他身旁,呼吸平稳,显然是一点都没有生命危险。
后者这才扔下已经烧成灰烬的符纸,面上竟然浮现些羞赧,握拳捂着嘴咳嗽一声,有些不好意思道:
“这个……实在没办法,经费紧张,剩下的积分不够买纸人了,只能用刚才绑鸡蛋、不是,帮我们的稻草了。”
“好在效果都是一样的,术法没有那么多要求,比较拟人的稻草也可以,凑合凑合吧。”
苗云楼仍被死死钉在石壁上,闻声脑海“嗡”的一声,大脑一片空白,不可置信道:
“杜千秋?!”
杜千秋缓缓走到他身前,直直面对着“山神”满是怒火的眼神。
他没有回头,只是用他们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低声道:
“导游,你不能再勉强自己了,”
“我比你更了解导游的规定,如果你再这么为了旅客,公然和神仙作对,即使有生命时长吊命也没用,出去后一定会被清算。”
“清算算个屁,”苗云楼闭了闭眼,心中重重燃着一股暗火,冷冷的瞪着他道,“想要我命的人还少吗,保护旅客是我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趁着山神还没动作,赶紧去后面,别在这里碍事。”
“那怎么行,”杜千秋闻言立刻摇了摇头,低声劝道,“导游如果被扣在这里,所有人就都出不去了,还不如让我出去吸引火力,至少我还有点自保之力。”
他说完便直起身来,掸了掸身上道袍的灰尘,一边向“山神”走过去,一边感慨道:
“这身道袍还是当年学道术的时候,我师傅亲手给我的,说我们穿上这身道袍,就必须对道家的术法和思想熟记于心。”
“可惜当年我不懂师傅的意思,气得他把我赶出师门,让我再也不许穿这身道袍,免得丢了他老人家的脸。”
杜千秋走到“山神”面前,仰头直视着它的眼睛,微微一笑道:“不出意外,这应该是我最后一次穿道袍的机会了。”
“无为而治,自然无为,我一个都没有做到,”他叹了口气,低声喃喃道,“如果师傅能看到我现在这样,恐怕还要气的把我赶出师门一次。”
“可惜没有这一天了——呃!”
霎时间,杜千秋便被“山神”拽了起来,对上那双冰冷而饱含怒火的眼球。
“你的自言自语结束了没有?”
“山神”漆黑庞大的身躯蠕动起来,露出尖锐可怖的三排牙齿,对杜千秋冷冷的道:
“结束了,那就轮到我开口了。”
只一瞬间,“山神”漆黑臃肿的身体如大山一般高耸而立,膨胀到几十米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杜千秋扔入了口中。
杜千秋的身影顿时消失在“山神”漆黑庞大的身躯中,只听得几声令人可怖的“咔吱咔吱”声响起,主墓室顿时死寂无声。
“……”
这……是什么意思?
苗云楼瞳孔紧缩,大脑一片空白,一动不动的禁锢在石壁上,竟然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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