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给你熬药,喝完药你就会好的,躺下吧。”
苗云楼闭了闭眼,眼前仍然是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闻言乖乖点了点头,顺着力道躺了下去。
身旁的人似乎笑了笑,给他轻轻盖上被子,随后便放开他的手,转身离开,随手关上了门。
苗云楼闭上眼睛,听着他下楼的脚步声,叹了口气,忍不住又摸了摸自己的眼睛。
怎么突然就看不见了呢?
他试着动了动眼睛,并不觉得有哪里疼,睁开合上都十分顺畅,但无论怎么样,就是看不见东西。
这桩桩件件都总透着些许古怪,好像蒙了一层雾气,把人模模糊糊的笼罩在其中,看不清深处的东西。
苗云楼只觉得自己好像丢了一段记忆,一段很重要的记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只是脑海深处,似乎模模糊糊有一个不变的声音,一遍遍对他道:
相信他。
无论你是谁,无论你在哪里,相信沈慈,他永远也不会害你,他只会永远爱你。
好吧,不想了。
苗云楼最后还是放弃了,嘴角微微勾起,抱着被子来回滚动起来,露出一个满足的笑容。
太好了,沈慈在他身边陪着他,只陪着他一个人,还对他这么温柔,这不就是他想要的吗?
所以何必再多想呢,就当是一个噩梦,忘掉就好了。
青年抱着暖洋洋的被子,喟叹一声,满足的闭上双眼,想要安安稳稳的再睡一会儿,却突然听到了什么声音。
“砰、砰。”
什么声音?
他狐疑的睁开双眼,在一片黑暗中,看向发声的地方。
“砰砰。”
似乎有什么东西,隔着一层门沉重的倒在地上,正砰砰直跳,好像是一个皮球,听声音却闷闷的,一步步靠近着他。
“沈慈?”苗云楼纳闷的轻喊了一声道,“是你吗?”
“……”
没有任何人回应他的话,楼下彷佛被彻底隔绝了声音,只有那连续不断的“砰砰”声,还在走廊上响动。
很快,那声音便在他门前停了下来,不再动了。
门口顿时死寂一片。
苗云楼皱了皱眉,只觉得很奇怪,这座房子里只有沈慈和他两个人,“砰砰”声又是什么东西发出来的?
“沈慈,是你有什么东西要给我吗,是你在门外吗?”
他没有多想,一边问一边掀开被子下了床,磕磕绊绊的扶着墙,一把推开门,凭着感觉向下摸去。
“这是什么东西啊,”他皱了皱眉头,“怎么有鼻子有眼的,还躺在地上,下面是——靠!!”
那竟然是一个人头!
苗云楼瞳孔猛的紧缩了一下,触电般缩回了手,脚下一软,砰的一声坐在了地上。
温热触感还停留在颤抖的指尖,这刚刚还在“砰砰”直跳的东西,此刻已经歪歪扭扭的躺在地上,眼睛圆瞪,嘴角大开,死不瞑目。
湿润的触感带着一丝黏腻,是血液,血流了一地。
有人,被人砍掉脑袋,放在了他的门前。
苗云楼大脑一片空白,“嗡”的一声,几乎是迅速跳了起来,拼命想要向楼下跑去,却听到走廊尽头传来另一个声音。
“咯吱……咯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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