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安……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我怎么都叫不出来。”
“爹,”他抬起眼睛,向阎峥恳求道,“要不您亲自去跟怀安解释解释吧,他不是不成熟,他只是太想得到您的认可了。”
“得到我的认可有什么用。”
阎峥闭了闭眼,揉着太阳xue疲惫道:“这些事情,他总要一个人面对的。”
“就算没有这个意外,我已经五十多岁了,能陪着他的日子屈指可数,他得到自己的认可就够了,为什么要执着于这些虚无缥缈的事情上?”
“爹。”
阎良一动不动,低沉而执着的叫了他一声。
“……好了,知道了,”阎峥叹了口气,缓缓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服,对他道,“我会找机会亲自去和他说的,现在最重要的事,是擂台赛。”
他凝视着桌案旁的香炉,里面的长香已然燃烧殆尽,只剩下一炉香灰,灰扑扑蜷缩成一团。
那是夜晚一开始,他便插上的长香,刚刚好六个时辰,现在香已经燃烬了,就代表很快擂台赛便要开始了。
“时间到了。”
阎峥站起来的一瞬间,只觉得脑供血不足,眼前一片漆黑,不由得立刻直着胳膊撑住身子,闭了闭眼。
“爹!”
阎良心头一跳,立刻急促几步上来扶他,却被后者猛的一抬手,止步在了原地。
“不用,我没事。”
阎峥一手撑着身子,另一只手捂住嘴,感觉到眼前仍是一片漆黑,干脆直接闭着眼睛,不动声色的抹掉了一丝血迹。
他的脑海里闪过无数画面,有阎良刚刚被捡回来的时候,怀安为数不多和他撒娇的时候,还有这些年救回来的数不胜数的流浪旅客。
从一个和平年代的普通人,变成危机四伏之地的领袖。
他们这些人被无辜的卷进来,遭遇了生离死别,事情走到今天这一步,是不幸,而他能在这些悲惨中竭尽全力弥补,是不幸中的万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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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安……
对不起,让你等的太久了,等见了面,我会和你好好道歉的。
阎峥缓了缓神,直到身子不再发软,能重新挺拔的站立起来,才睁开眼睛。
此时此刻,他的眼中只剩下无尽的冷肃,如同深夜中的风雪山林,呼啸着掠过所有人,只留下刺骨的严寒。
“走吧。”
他朝阎良点了点头,从衣架上拿下一件厚厚的披风,如同一座岿然不倒的巍峨山峰,缓缓走向帐篷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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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了一夜的风波与动荡,整个苗寨几乎都已经破败不堪。
阳光透过缺了口的牌坊,明媚的射入苗寨之中,木头横梁斜斜的掉在地上,焦黑一片,黄土上满是湿漉漉的血迹,暗沉的让人不忍直视。
在这一片被鲜血渗透的黄土之上,多出了一个擂台。
擂台两侧画着纷繁复杂的花纹,形状类似一个大鼓,周身用血涔涔的红漆刷着,上面还画着许多人,似乎在祭拜着什么。
擂台下方给三帮人马留出了地方,黑喇嘛带着六盘水匪帮已经提前找好了位子,聚集在擂台之前。
他们这些穷凶极恶之徒,在昨夜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却是损伤最少的,几乎没有任何减员的情况。
远远看过去,是一片黑衣黑袍,骑着高头大马,浑身散发著一股腥臭的血气,随着风飘向众人鼻间,几乎让人想要呕吐。
黑喇嘛本人就在匪帮前面,骑着一个通体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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