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没生过孩子!”
“你就在这里守着,按我说的做,一条都别落下,等我把东西都找齐了,再给你姐姐接生!”
他说完转身就走,听着身后屋内泣娘一声声痛苦的呻吟,加快步伐,迅速在占里村寨搜索起来。
药物、器械等等,生产需要的东西,这里几乎什么都没有。
但就算物资匮乏,至少要做到最基础的清洁,避免这个孩子一生下来,等不到带给寨主看,就惨遭不幸。
等苗云楼在村寨里找了一圈,把一盆开水、毛巾和剪刀带回到屋子里的时候,泣娘已经开始生产了。
女孩大约是清醒了一些,情绪也渐渐稳定下来,虽然身子还在发抖,却也还是坚持着安抚泣娘。
苗云楼把东西放下,见她有条不紊的给泣娘接生,显然是有经验,便问道:
“需不需要我先出去等着?”
他一个男的,和泣娘非亲非故,在产房里呆着显然不是那么合适。
虽然事急从权,这个时候也顾不上什么男女大防,但这种村寨里几乎没有流动人口,再封建一点,恐怕泣娘也会有麻烦。
女孩眼角还挂着急出来的眼泪,闻言倒是默默摇了摇头,轻声道:
“没事,您在这里等着吧,万一姐姐有需要,我还要麻烦您。”
她说完顿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抬眼看向苗云楼,带着些请求,又改口轻声道:“不,等等,您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你说。”
“我想请您再出去拿一瓶酒,”女孩垂着眼睫,轻声道,“我们家里有个习俗,孩子出生之后,要用烈酒点在额头上,表示祛除邪祟。”
“等过一会儿姐姐的孩子出生,我想要亲手为她点上酒液。”
烈酒?
苗云楼闻言微微一顿,半晌,答应了下来。
用烈酒触碰婴儿的身体,和酒精差不多,其实很容易因为皮肤无法承受刺激,导致新生儿生病。
但……只在额头上点一滴酒液,接触面积不大,再及时擦干,应当也无妨。
女孩说酒瓶就在屋外不远处,苗云楼四处查找了一会儿,根据她描述的地方,很快便将烈酒取了回来。
月光透过暗沉的夜色,渗透进茅草屋的窗户内。
房间中充斥着泣娘痛苦的呻吟哭泣声,女孩不停的小声安抚着她,碰着毛巾,不断擦拭着泣娘额头上的汗。
苗云楼沉默的站在一旁,视线似乎停留在泣娘身上,又似乎在出神,不知在想着什么。
泣娘这一胎生了许久,直到天空泛起鱼肚白,屋内才传出一声刺耳的婴儿啼哭,瞬间打破了困顿的僵持。
“哇啊——!”
孩子出生了。
苗云楼立刻抬起眼睛,大步走到泣娘身前,看着气喘吁吁、几乎痛昏过去的泣娘,关切道:“怎么样?”
泣娘含着泪笑了笑,无力的抓着被子,看向碰着孩子的女孩,有气无力的问道:
“怎么样……孩子,孩子还好吗?”
“……”
女孩没有回应。
她怀里抱着用毛巾裹起来的婴儿,低垂着头,眼睫在止不住发颤,一句话也没有说。
这古怪的沉默立刻引起两人的注意,苗云楼心头一跳,迅速走向女孩,按住她的肩膀问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不回答,孩子到底怎么样了?”
“不……不……”
女孩惨白着一张脸,浑身发抖,下意识要用毛巾掩住孩子,却被苗云楼迅速抓住手腕,掀开了毛巾。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