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的关系,他担心你受伤,我们以后一定好好护着你,绝不会让你受欺负。”
胖子拍了拍胸脯,诚恳道:“王哥我保证,不需要金印,只要苗老弟一句话,就算老哥豁出性命,也要护着你平安。”
“可是进攻旅客中心的事情,还是我们再慢慢商量吧,沈慈,你……你还是先走吧。”
不是他刻意要说不好听的话,他和沈慈也算是旧相识了,只是苗云楼是苗云楼,沈慈是沈慈,终究无法替代。
其他人没有说话,却是无声的站在了胖子的背后,屋内形成了清晰的对立之势。
沈慈那双澄澈的眼睛淡淡瞥过众人,见没有任何一个人退缩,反而点了点头,微微一笑。
这一笑,宛如冰雪消融、春花盛开,然而在烛光跳动的夜色中,却有种莫名的诡谲。
“很好。”
他轻声道:“我很高兴,你们可以毫不犹豫的维护苗云楼。”
“我从未想过代替云楼的位置,可总有人要顶上进攻旅社中心的空缺,我想,没有人会比我更加合适了。”
话音刚落,只听屋内突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声,一股毛骨悚然的声音与众人擦肩而过,直冲面门而来!
土楼窗口轰然大开,阴风阵阵,有一种极强的气息将众人密密麻麻的包裹起来,甚至比桌子上的金印还要恐怖。
陈风遥心头一跳,猛然意识到那股气息的来源,不由得骤然回过头去!
“你?”
沈慈仍是站在门口,面上挂着微笑,那双澄澈的双眼,却一瞬间泛起了重影。
只一刹那,密密麻麻的眼睛从他眉眼间生长出来,如同蜘蛛一般,鼓鼓囊囊的望向众人。
在他身后,漆黑如墨的蛛腿斜斜伸出来,在跳动烛火的映照下,土墙上多出了四双锋利狭长的黑影。
那庞大的影子笼罩住整间屋子,就像一张蛛网,将所有人困在其中,诡异而可怖。
“我说了,不会有人比我更合适。”
沈慈伸手轻轻抚摸了一只蛛腿,面上多出的几对蛛眼目若点漆,在众人惊骇的面色间来回转动,轻声道:
“苗云楼为我留下来的,不仅仅是滇王金印,更是几块神仙残缺下来的尸骨。”
“只差一步,我便能成神,”他微微一笑,“区区几个旅行社的社长,在神仙面前,又能算得了什么?”
他的眼睛、背骨、心脏还有血液流淌的地方,在毫不掩饰之下,全部散发出耀眼夺目的金光。
那金光并未过于刺眼,桌子上的金印却不安的晃动起来,彷佛悲鸣一声,在烛光下越发暗淡。
众目睽睽之下,沈慈半张脸隐在暗色中,半张脸被烛光舔舐,唇角含着笑意,隐隐露着昏黄的诡谲之色。
“现在,还有人对此有疑议吗?”
——————
夜色浓重。
凌晨两点,沈慈披着一身温热的夜风,打开了深藏地下被锁住的门,再次踏进了那间牢笼。
刚打开门向前走一步,沈慈便停住了脚。
屋内的原本整洁的地面上满是水渍,玻璃杯子被砸了个粉碎,他让付青山端进来的饭菜一口没动,蔫蔫的摆在床头。
苗云楼紧闭着双眼,静静坐在床上,闻声掀起眼皮,冷冷看向门口。
他被锁链扣住的手腕上满是红痕,甚至隐隐有了些血迹,显然已经是试图挣脱过锁链了。
沈慈顿了顿,便若无其事的走了进来,俯身坐在床边,伸手捧起苗云楼的手腕。
他碰了碰上面渗血的伤痕,眼底流露出些许痛色,担忧的柔声道:“云楼,你怎么这样粗鲁的对待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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