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奢靡而昂贵的屋子,理应就是农奴们创造的价值,可他们在哪里?
那么这些数量庞大的农奴,显然应该随处可见才对,然而直到现在,他已经进入藏区半天之久,为什么一个农奴都没有见到?
是古沌天回忆中的藏区并不像现实那样残酷,还是这里另有隐情?
沈慈垂下眼睫,手指无意识的抚摸着唐卡,心中思绪翻涌,却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了什么声音。
“窸窸窣窣……窸窸窣窣……”
这声音不大,在浓稠漆黑的夜色中,去显得格外清晰!
沈慈眼底闪过一抹冷色,迅速转过身去,紧盯着黑洞洞的屋内,轻声道:
“谁?”
“……”
没有人回答他,屋内一片死寂,只有他的声音在空气中颤抖着消散。
沈慈耳朵轻微的动了动,集中注意去聆听,却没有再听到刚才那隐约的窸窸窣窣声。
他眯了眯眼,眸光一转,又看向房门。
门口依旧锁的严严实实,他在地上撒下的不明显的灰尘,也没有一丁点被踩过的样子。
那东西还在屋里。
“告诉我,你是什么人,或者什么东西,深更半夜来找我做什么。”
沈慈澄澈的眼瞳内眼波流转,面上开始隐隐约约露出几对眼珠的形状,他声音平稳,对房间内轻声道:
“我知道你在屋子里,你可以不出声,也可以躲起来,但我一定会找到你再睡觉。”
“我发誓,”他轻声道,“我一定能找到你。”
“……”
房间内静悄悄,依旧没有人出声。
沈慈看着沉寂的屋内,面色冷淡,暗中有些挫败的沉了一口气。
他感觉自己还是没有学到苗云楼说话的精髓,这种威胁根本不管用,只好缓缓上前一步,四处仔细观察起来。
门是锁死的,没有被人动过的痕迹。
屋内的窗户关的严严实实,窗洞上端挑出小檐,呈窄长形梯形的黑色窗套,是典型的藏式窗,也不存在被人无声无息钻进来的可能。
沈慈皱了皱眉,谨慎的挑开了几个柜子的把手,里面却依旧什么也没有。
难道刚才进来的东西是没有形体的恶鬼?
可如果进来的东西没有形态,怎么会发出与什么东西摩擦,产生的窸窸窣窣声?
沈慈环视了一圈毫无声响的屋内,眼底闪过一抹暗光,缓缓走向床边。
藏区的床铺没有下垂式的床单,他俯下身子,轻而易举的触碰到了半米高的厚实床底。
他把手放在上面,垂眸感受了一下厚度,随后用指节用力敲了三下。
“咚,咚,咚。”
没有回音,是实心的。
沈慈吐了一口气,稍微放了放心,又有些不知所措。
门没有被动过,窗户也没有进出的痕迹,柜子里和床下都没藏人,那进来的东西究竟藏在哪里了?
沈慈抿了抿唇,有些烦躁的拨开挡在眼前的被子,直着腰站起身来,却突然心头一动。
挡在眼前的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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