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尽头突然传来一声叫喊,打断了南喀急促的话。
“你到底好了没有啊,说自己去找丢了的东西,半天都没动静。”
那人没有走近,只是扯着嗓子喊,高亢的声音传的很远,让话里的讥笑也更加清晰:
“不会是找机会偷懒去了吧,公主还让你给她的小牛犊薄皮呢,你可别偷偷溜走啊。”
“……”
南喀没有回话。
他那张尚且稚嫩的面孔,在明暗交织的走廊下,没有任何的情绪。
所有人都在作践他,同父异母的姐姐,不过是托生了一个好肚子,就能让他给她当奴才,把他踩在泥里。
但他绝不会就此心灰意冷,只要他能立下功劳,挽留整个藏区,让阿爸啦看到自己。
只要他能把相机带回去,把沈慈带回去——
“这里什么也没有。”
南喀声音很平静,侧过头去,对那人远远道:“你走吧,我很快就回去。”
话音落下,走廊内回荡出阵阵嘲讽的笑声,几声“窝囊废”飘了过来,很快又随着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消失了。
南喀站在原地,听着脚步声彻底消失,才松开了手里的藏羚羊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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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再看沈慈一眼,后退了几步,一句话也没有说,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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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活人带着被子准时溜进屋子里时,就看到沈慈正坐在床上,老僧入定一般静静等着他。
夜色浓重,房间内浓稠的阴影张牙舞爪,一双淡色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门口,这一幕简直能把人吓死。
然而活人不愧是活人,而不是死人。
他兴致高昂的拖着被子,一点一点把入定老僧裹上,毫无边界感的上了床,托着下巴问道:
“听说你被红潮吓的瑟瑟发抖,慌不择路的跑回房间,在衣柜里躲了整整两个小时才敢出来?”
沈慈:“……南喀说的?”
“除了他还能有谁,”活人嘻嘻笑道,“他说你被吓得谁来都不敢开门,所以检查外乡人的时候,你才不在场。”
“哦,还有。”
活人双手捧着腮帮子,脸往前凑,天真无邪的笑道:
“听说在南喀找到你的时候,你还哭着喊着不让他碰你?”
沈慈闻言掀起眼皮,看了活人一眼,在后者幸灾乐祸的眼神中,不动声色道:
“嗯,我确实没让他碰,因为我有对象了。”
“你也是,”他隔着被子,伸出一只手,主动隔开了和活人的距离,示意他离远点,“别上我的床,我对象吃醋了喷你一脸银针。”
活人:“……”
活人落了下风,无法还嘴,感觉自己隐隐约约又要红温,立刻若无其事的转换话题,手往前一伸:
“唐卡呢?”他理所当然的索要,“趁着现在没人赶紧看,看完速速销毁。”
沈慈却没有立刻把唐卡拿出来,而是慢条斯理的解开衣领扣子,把相机从外衣里拿了出来。
“唐卡什么时候都来得及看,”他道,“但是这个相机的目标太大了,必须尽快解决。”
沈慈举起相机,对活人道:“你下床,站到地上。”
四目相对间,活人立刻明白了沈慈的意思。
他歪着头勾了勾唇角,坦然自若的走下床,以一种非常自然的姿态站在的地上,微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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