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看到曾经在他们身上抽打过无数次的鞭子,他们也不再恐惧,只是用不会伤害到自己的力道,好奇的摸了又摸。
南喀见状,心脏不由得往下沉了沉。
年少时,他在迷茫而愤怒的时候,也曾把鞭子甩在这些无辜的牛羊身上过。
他难以抑制的动了动手指,撇过头去,略微有些沉默的移开目光,抬脚要走,却感受到脚下一股黏腻的触感。
这是什么?
南喀不由得皱了皱眉,低头看去。
只见一片黏稠干涸的大片血迹铺在他脚下,由于已经红的发黑,配合著普陀罗宫内昏暗的火光,他第一时间竟然没有发现。
在那蜿蜒血迹的不远处,躺着一具尸体,经过一夜冷风的吹拂,已经彻底僵硬不动了。
尸体的胸口破了一个大洞,死前想来是极为不甘心,用手掌死死的捂住那个洞口,却还是没能阻止生命的流逝。
南喀眯了眯眼,用脚尖踢了踢尸体,把尸体从侧躺的姿势翻了过来,随后定睛一看,发现竟然是一位熟人。
“诶,这不是那个从外面来的贵客吗?”领头的男人凑过来,见到尸体的脸,也惊讶道,“他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还被人捅了一刀。”
“我记得卓嘎公主叫他文建华,和他们一直待在一块儿的那个贵客……哦,叫潘龙,不是见势不对已经跑了吗?他怎么还在这里没走。”
男人挠了挠头,困惑的看着尸体脸上扭曲不甘的神情。
那个叫潘龙的贵客,一见到有人拿着枪闯进普陀罗宫,吓得手里的羊奶羹都掉了,迅速举手投降。
剩下的这位贵客,不也应该怕的不得了,赶紧想办法逃走吗?
“他们两个可不一样。”
南喀冷笑一声:“那个潘龙脑子不好使,这个文建华的脑子倒转得快,简直是天下第一聪明人。”
“有利可图,自然要留下。”
他对死者毫无敬畏之心,抬脚在尸体脸旁用力踩了一下,把那副眼镜“咔嚓”一下踩得支离破碎。
南喀声音沉沉,居高临下的俯看着文建华,讥讽的勾起一点嘴角:“不留下,怎么三言两语哄我那个愚蠢自大的姐姐,妄想让自己成为藏区的主人呢?”
这个文建华怀揣着什么心思,在他来到藏区的第一天,南喀就看明白了。
也就只有卓嘎这个自幼被千娇万宠的公主,才会看不出来这个男人温和谦逊的薄薄镜片后,藏着一双欲壑难填的眼睛。
“别叫他贵客了,也别叫卓嘎公主,现在这里没有公主,只有一个作恶多端的封建余孽。”
南喀厌恶的把碎镜片踢开,准备直接从尸体上迈过去,搜查普陀罗宫后面,却听领头男人犹豫道:
“那个,他既然都攀上卓嘎公……卓嘎了,怎么会死在这里啊。”
他们搜了整个红塔,也没找到卓嘎和传话人的踪迹,连尸体都没有,很可能已经离开了。
这个文建华要是攀上了卓嘎,按理也应该跟着他们一起走,总不能一刀把自己捅死了吧。
南喀倒是并不感到惊讶。
他在俯身端详尸体的时候,已经发现在一旁被拔出来的匕首上,沾着大量发黑的血迹,刀柄上还刻着特殊的纹路。
那是传话人的匕首。
像文建华这样的人,有利可图的时候能百般温柔小意,一旦发现卓嘎等人大势已去,绝对会翻脸不留情。
传话人忠诚于赞普,赞普死了,他就忠诚于卓嘎,会弄死文建华,简直再正常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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