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样的人,如何能再被毫无芥蒂的接纳进这片自由的土地?”
南喀从没有告诉过任何一个人,自己在看到那些被解放农奴时,感到恐惧。
他恐惧看到他们欢快的笑脸,更恐惧看到他们为死去的同胞而垂泪。
每当这个时候,他都会感到心脏里有一把火,炙热的舔舐着烧焦的血肉。
赞普和贵族们伤害过他们,已经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卓嘎也曾伤害过他们,不得不终生颠沛流离、远走他乡。
那他呢?
他也在盛怒时动过鞭子,也曾冷眼看着牛羊蜷缩在冰冷的草席上,此刻却与这些无辜被解放的农奴一同沐浴在日光下,竟感到灿烂日光无比的烧灼。
他竟是这片草原上,唯一并不无辜,却最后一个没有付出代价的人了。
南喀面上不显,只是沉沉的垂着眼睑,身上却被人突然扔了一捆东西,“啪”的砸在胸口上。
那东西乌漆嘛黑一大条团在一起,上面还长着细小的刺,简直堪比凶器。
什么东西?!
南喀被砸的还挺疼,立刻紧皱眉头,沉着脸抬眼一看,只见活人侧头对他微微一笑,善解人意道:
“哎呀,多听话的孩子,我就知道你会这么想。”
“为了不让你的愿望落空,我今早特意折了一大捧荆棘条送给你,让你用来负荆请罪。”
活人笑容可掬,悠哉悠哉的弯了弯眼睛,背着手不怀好意道:“南喀生长在藏区,恐怕不知道负荆请罪的典故吧?”
“没事,我教你,你就把上衣脱个精华,再背着这一团荆棘条绕着普陀罗宫走一圈,就当认罪了。”
南喀:“……”
我去你大爸的。
“是吗?原来负荆请罪是这个意思,”南喀拽着那一团荆棘条,面无表情道,“我倒不需要用这种方法请罪,你却不一定了。”
“听说你身为赞普派来的舞姬,却要跟着外乡人叛离藏区,这份叛逃之罪也总要了结,不如还是你来背着?”
活人闻言微微一笑:“这话可说的不对。”
他跟没骨头一样,往沈慈身上一倒,一双手臂白蛇一般分别缠着脖颈与腰身,狭长眼眸瞥向南喀,轻笑道:
“我怎么能是叛离藏区呢?我明明是找到了如意郎君,冲破封建世俗礼教,决心离开家乡追求爱情啊。”
活人无辜道:“我相信你是个通情达理的人,想来不会让我与心爱之人远隔雪山吧?”
“我自然不会如此冷酷无情,”南喀皮笑肉不笑道,“我当然会让你出去,不过藏区刚刚创建新规,该罚还是要罚,否则何以服众?”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我看就不必了吧。”
“怎么会不必,难道这位找到如意郎君的舞姬,不明白没有规矩不成方圆的道理吗?”南喀冷笑道。
“我当然明白,只是藏区初迎解放,若只罚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舞姬,岂不是惹人非议?”活人咬了咬嘴唇,满眼真诚。
“为了正一正规矩,惹些非议倒也不怕。”
“呀,既然这么说,你就更应该负荆请罪了,何不现在就脱下上衣背上荆棘,给众人正一正规矩?”
两个人你来我往,针尖对麦芒,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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