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轻飘飘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和先前的鱼贩一样,来者仍旧沉默寡言的直奔石像而来,脚步声慢慢停在了桌案前,便一动不动。
很快,苗云楼就闻到了一股熟悉的焚香味。
那个“人”正在拜神。
神经病男孩如果返回来找他,一定是为了报仇,这位来者还有拜神求佛,那就应当不是神经病男孩带过来的。
然而确定了这一点,苗云楼却没有放松,反而浑身紧绷起来,悄无声息的向下按了按身子。
他心头一沉。
这座庙宇偏僻,唯一一个能拜的石像昨天刚刚被打捞上来,甚至于除了苗云楼,没有人知道这尊石像是真的神仙。
想要拜神求佛,选择多的是,何必来这里鬼鬼祟祟的祭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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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来者乞求的心愿,是在那些正大光明殿上香烛火油供奉的佛祖神仙,全都满足不了、无法诉诸于口的心愿。
上一个来石像前诉说这种心愿的,是想要拿活人一条命祭拜的鱼贩。
苗云楼睁着眼睛,背靠着桌案一动不动,感受到木头里那种潮湿的腥气,身后久久没有声音,如一片烈火燎原后的死寂。
那种死寂,已经蔓延了整整一百二十一个眨眼,他听到自己胸膛里心脏的声音,愈演愈烈、轰轰作响。
砰砰。
砰砰。
来者仍然一声不吭。
就在苗云楼咬着指甲,手中死死攥着木刺,精神错乱的准备冲出去拼个你死我活时,桌案后的人却突然说话了。
“我……”
那个声音嘶哑而灰败,声音也轻的几乎听不见,只吐出了这么一个字,又不说下去了。
苗云楼闻言却眉头一动。
这个声音……?
他咬了咬嘴唇,斟酌了一会儿,半晌,终于无声的叹了口气。
苗云楼悄无声息的闭上眼睛,双手合十,在心里默默念道:
拜托。
我想看一看外面这人的模样,神仙帮我想个法子,让我能从桌案后看到好不好?拜托拜托,求你了拜托……
还没等苗云楼把这段话在心里滚上两边,只听耳边传来一声细微的“咔嚓”声,细碎的木屑从他耳边落下,扑簌簌掉在地上。
那原本完完整整的桌案,突然开裂出一个缝隙,木屑掉出来,露出一个狭窄的缺口。
苗云楼眼前一亮,立刻扒在桌案背面的木板上,脸颊贴着粗糙的木屑,一只眼睛从缺口处向外小心翼翼的看过去。
这一看,他才发现,先前种种猜测,竟然都是错的。
透过那道狭窄的缝隙,能看到来者消瘦的面颊,整个身子跪在地上,不像是地板托住了膝盖,倒像是膝盖轻飘飘的浮在上面。
那是一个男人,一个浑身湿透的男人。
男人面无表情,嘴唇很薄,浑身上下白的像一张纸,没有丝毫血色,眼睛下是浓重的青黑,像是三天三夜没有阖眼的水鬼。
苗云楼眉头一动,慢慢眯起了眼睛。
果然,从听到声音的时候,他就隐约觉得自己猜错了。
这个男人声音虚冷无力,语气平淡,他能看到那双灰暗的眼睛里有怨恨、有不甘,然而他吐出来的话却连这些起伏都没有,只有平静的绝望。
这样的人,许下愿望的契机和鱼贩绝不一样。
苗云楼盯着这个苍白的男人,看着他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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