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乞丐讲的,巡逻队知道后把所有渔船翻了个底朝天,却怎么查也找不到他们的踪迹。”
“凭空消失……”苗云楼在唇齿间咀嚼着这几个字,喃喃道,“有意思。”
“关风屠就是因为这个,认为江洋人会给人身上种挑生,才下令把所有江洋人赶尽杀绝?”
“不知道,”尹晦明耸了耸肩,“反正从这件事之后,关风屠就把见江洋人就杀写在了大字报上,谁违背他的命令,就一视同仁杀谁。”
“你救的那个男人,杜何,”他轻轻踢了踢倒在一旁的男人,“就是因为这个要被关风屠弄死。”
苗云楼顿了一下,点了点头。
他盯着仍然昏迷不醒的男人,脑海中闪过那凄厉痛苦的惨叫声,船桨打在皮肉上发出的一声声闷响,还有那个平淡的愿望。
男人跪在石像下,用疲惫低沉的语气,祝愿关风屠去死。
尹晦明还在继续:“你大概也猜到他的事了吧,他也在江里救过一个江洋人,和故事里那些渔民不一样的是,他爱上了那个江洋人姑娘。”
“他想要保护她,于是把她留在家里,偷偷养着她,后来两个人还有了孩子,可惜纸包不住火,他干的事还是被发现了。”
尹晦明说到这里,无声张了张口,慢慢的有些犹豫,语气沉起来,似乎是不忍再说下去。
齐融看了他一眼,顺其自然的接过了话,对苗云楼道:
“三天前,关风屠派人点了他的家,那个江洋姑娘直接被一枪打死,其中一个人把她不到一岁的孩子往地下一摔,孩子一声都没吭出来,当场死亡。”
“……”
苗云楼没说什么,闻言慢慢的点了一下头,修长的手指抵着面颊,垂下眼睫,神色复杂。
在胖子口中的故事里,那些渔民是染上了挑生,一夜死亡。
可是在他们入睡前,被他们救上来的江洋人仍然处在昏迷状态中,如果是他们给渔民身上种了挑生,总不会苏醒的这么快,又如此隐匿无声吧?
有一种可能,是江洋人传播的挑生并非主动种下,而是他们自身携带。
也就是说,江洋人身上有一种类似“蛊毒”的东西,只要旁人和他们近距离接触,就会无差别的沾染上“蛊毒”。
那杜何呢?
如果江洋人身上真的携带着挑生,为什么他却没有死亡,甚至那个还不到一岁的孩子,都安安稳稳没有患病的迹象?
是那个被枪杀的江洋女孩是唯一的例外,还是这件事中,仍然另有隐情?
还有胖子最后补充的那一点。
巡查队把渔船翻了个底朝天后,发现所有江洋人在太阳升起后都凭空消失了,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在关风屠的渲染中,这件事听上去不仅诡异,还让江洋人留在渔民心中的印像在恐怖之上,还增加了一层面目可憎。
试想一群异乡来客,突兀的飘在江面上,在携带挑生、导致近百名渔民死亡后,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哪怕关风屠没有明说,这也太像是一个巨大的阴谋了。
苗云楼现在知道的一切都是从旁人口中得知,无法轻易定下结论。
只是隐约发现,这些事情推断出的过程,无论是阴谋论还是巧合,实际上根本经不起推敲,却被飞快的敲定下来,成为江岸上的铁律。
那么关风屠在这个围剿江洋人原因的故事中,就真的没有丝毫隐瞒吗?
还是说——
“苗云楼?”
尹晦明拍了苗云楼一下,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打断了他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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